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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最后,他站在了城门面前,城门上是死在滔滔皇威之下的冤屈。
白日里说要去给二公子买麻酥糖的洲家夫人,说还余了一堆政事未做的主家大人,昨日刚来屋里偷了两块糕点跑走的大姑娘,早晨还说让他中午告诉厨房想吃桂花糖藕的二公子,前些日子刚落了榜说明年要高中状元的三公子,嗔怪洲不宁不好好劝三公子的四姑娘,全都死在了那儿。
是谁的错。
谁都没有错。
谁都有错。
……谁都有错。
禁军赶紧冲进来把他摁住,他手上断裂的木簪飞出去老远。阿桑被人摁着脑袋倒在地上,眼睛里翻腾着杀意,死死盯着吓得嗷嗷大叫缩在角落里的另一个官臣。
都有错。
他想,都有错。
连他自己也有错。
都是罪人。
所有没救的冤枉的袖手旁观的没有救起的,都有错。
“怎么好端端的疯了!?”禁军说,“这怎么搞,真是……”
“行了行了,都这个时候了,把他自己关一间吧。明儿就掉脑袋了,大约是被逼疯了……”
禁军们把他自己留在一间,和刚刚被他搞死的尸体在一块儿。余下的两个人被带走,放到了另一间牢房里。
他们还把他拷了起来。
被铐住双手,腿上也被绑了铁拷链子拴在牢里,阿桑老实了。
他背靠着墙,不再吭声,一夜无眠。
直到洲不宁来。
天色亮了半晌,大约巳时的时候,下了朝的洲不宁来了。
他手插进栏杆缝儿里,皱着眉,一脸无语。
“你搞什么。”洲不宁说,“大半夜杀人放火?你都不睡觉的?”
“……没放火。”阿桑嘟囔道,“您来做什么。”
“废话,现在普天之下姓洲的就只有你跟我了,你干的破事儿,不叫我来管叫谁来管?”
阿桑不吭声了。
“不过,就算你昨晚上不做那事儿,我今儿也打算来一趟的。”洲不宁说,“我倒有很多事情想问问你。”
阿桑抬头看着他,还是不做声。
洲不宁把两手伸进栏杆里。他抱着栏杆,把两手交叠在一起,说:“为什么我问你什么,你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阿桑沉默看他。
“如果我是你,我背叛了我主家,我死了的主子死而复生来寻我,拷问我,我一定不会有什么说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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