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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歇斯底里, 但同时被放出来的, 还有其他的消息。
比如洲家从未叛国。
比如洲不宁其实还活着。
城中一下子陷入了一种惶恐、愧疚、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不肯承认自己冤枉错了人骂错了人自己有罪,而硬说官家定是搞错了, 他家仍是罪无可赦的一家大罪人的微妙的百姓。
洲不宁并不在意这些。被冤枉得久了,什么都看得开了。
叛国的臣子们全都被处死了。城门还未完全建起,他们被挂在城门目前最高的地方,受着快入深冬的寒风阵阵地吹。
城门上的人还在忙碌,吆喝着人把东西搬来搬去, 一点一点砌起高高的城墙。
洲不宁身着一身大红的官服, 外头披着白色的毛裘,站在城门之下,仰头看着那片多得挂了满满一大排的人头,沉默了良久。
阿桑站在他后面。
迎面的寒风吹得刮骨一般冷。
半晌, 洲不宁收回视线,回首道:“改日把元惊骅脑袋割下来, 也挂上去。死了就完事儿了,未免也太便宜他。”
“是。”
“你不用去做,叫别人去。”洲不宁道, “想他之前不知道我是谁, 还玩心大起地带着我去洲家恶心我。”
阿桑知道他在说什么。
之前沈难清过生辰, 元惊骅去那儿, 把他收作下人还带他去洲家, 其实根本没打算让他做什么,不过是看他长得神似洲不宁,想祸害着玩玩。
当真不是个东西。
洲不宁往回走。
他独自一人走进皇宫,走下了监牢。
他看到沈难清站在监牢最里面,抱着双臂,沉默不语。
他身后的牢里,便是太后。
太后已经疯了。她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跪坐在监牢里,浑身是伤,声音泫然欲泣,叨叨着嘟囔着。
“要把银子……和食粮,拨给西域,就得放宽京城的规矩……所以找京兆尹。”
“他不答应……我就,让他在外面跪……要让……要让狼族进来,塞北的……边关军那边,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死盯着他们……”
“不然很快就会被发现他们不见了……所以要弄死姓洲的。”太后喃喃,“谁不知道跟三皇子最好的就是洲家那个洲玉啊,他要是死了……肯定三皇子要回来。”
“三皇子一回来,和儿再惹他生气,有点纠纷,跟皇上动手,肯定再怎么说也要免职留京的……统帅不在,哪怕知道怪,边关军也不敢动的……”
“京兆尹没用了……他还想打听叛国的都有谁……所以他们说,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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