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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清离大声地向来送的京城的臣子百姓们挥手告别,他放下高高一声“拜拜”,领着边关军们骑上马,一骑绝尘。
一行军士骑着马飞奔出去。不多时,一个人一夹马肚往前跑了跑,道:“阿湘!”
阿湘转头。
“你看,”那人说,“尉迟统帅脑袋上。”
阿湘闻言看去,就见新统帅的后脑勺上盘起来的头发用一根簪子别了起来。簪子金灿灿的,嵌着蓝玉坠着珠子,一晃一晃的,十分大家闺秀,跟他一身甲胄格格不入得要死。
阿湘:“……那是什么。”
“定情信物,就刚刚拿到的。”边关军无语,“他快高兴死了。”
阿湘瞧着那簪子,茫茫然瞧了会儿,摸了摸自己腰间。
一枚写着烬字的玉佩挂在他腰上,那是宁烬给他的,说是给他保平安。
京城里,沈知阮握着发簪和发带,抑制不住地笑眼弯弯。
“好了。”沈难清往洲不宁身边走去,按着三皇子的轮椅,说,“他去了,我们也该干活了。”
洲不宁看着他,笑了声,说:“是啊。”
时过五日,京城回归了些许繁华。大多数地方工事还在行进,京中禁军的统帅成了金甲在身行姿猎猎的尉迟子秋。
国师算的日子终于到了。这日天还未亮时,洲不宁就爬了起来,匆匆上了马车,往皇家陵园赶。
到的时候天也没亮,臣子们都来了。皇家的紫木棺材大开,那些在城门上挂了好久好久的人头终于被好生打理了。他们被擦去了鲜血拭好了伤,死不瞑目的双眼也终于合上。
等到天光乍破,棺入土。
洲不宁看着土被一铲子一铲子好生埋上,立碑,宦官高声宣谥号,道他死去的爹升了一品。
“洲家遗孤洲玉,回朝坐政,归赐官职以京三辅之左冯翎,掌管京城之事,钦此——”
洲不宁看着石碑,大脑一片空白,缓缓跪下。
他抬起手,接过圣旨。
他看着圣旨,脑子里莫名混混沌沌的,被晨间的风吹得有些头疼。
他就这样被权势推着回来了,回来治理京城。
白色的纸钱飞了满天,乘着风飞向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黄土之下是否能实实在在地接着一枚。
洲不宁跪在那儿接着圣旨,突然很想很想听他爹说一句话。
什么都行,骂他也好安慰他也行,连只是对他叹一口无力的气也可以。皇帝叛国,元惊骅负他,他想听听他爹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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