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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应洲笑着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想得美”。
谢聿字正腔圆:“做不到的话就闭嘴。”
魏应洲:“哈哈。”
她开着车,看着前面的路,道:“说说吧。”
“什么?”
“说说,你是怎么说服宋万年,接受合并提议的;说说,你又是怎么说服程哲,让他同意和宋万年的平台合并的。”
这个问题不好答,要通篇说起来,恐怕起码得有个毕业论文的长度。魏应洲一是职责所在,过问一二;二是心术不正,存心想看一看寡言少语的谢聿会有什么反应。
谢聿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手指用力,将纸杯捏扁,转头看她:“我怎么做,难道不是你心里预料的那样?”
是个明白人,竟然把皮球又踢回来了。
魏应洲给他抛去一个干笑,点到即止,不再为难他。
谢聿住在上东城金融区黄金地段高级公寓的第二十七层。
他对房子不怎么挑,一个常年在天上飞的单身狗,对窝没那么多要求,能住人、生活便利就行。开发商最爱的就是这种人,有钱还不挑,当年大开优惠,急着把第二十八层卖给他。谁知付定金那天,魏应洲这个瘟神过来转了一圈,直接说二十八层不行,就要二十七层。开发商不干了,说定金条件都谈妥了,大优惠啊,全上东城找不出像咱这样的老实人,咱的条件可比桥银便宜多了。魏应洲气定神闲地笑笑,说桥银贵有贵的道理,比如就不会欺瞒客户“七上八下”的道理。
开发商一听,立刻哑巴了,嘟囔着说了一句:“小姐,你也干房产这行呀?”
魏应洲摆摆手说:“我不干,我外公干过,干得可好了。”
谢聿在一旁听着她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吹嘘桥银和宗明山,吹得道貌岸然,心想魏应洲这人自恋的毛病真是没救了。
一个月后,谢聿入住二十七层公寓,问了一句:“‘七上八下’是什么意思?”
魏应洲拍拍他的肩:“楼层逢‘七’,则为上,人生扶摇直上;楼层逢‘八’,则为下,命途忌讳。上东城讲究风水,买房是一辈子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聿拍掉她的手,进屋时说了句:“哦,这样,没所谓。”
魏应洲双手抱胸,笑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受人情、让人郁闷,是谢聿的风格。
转念一想,也对。旁人买房,是一辈子的事;谢聿呢?未必。这里,甚至上东城,都是他的一阵子,三十年卖身契而已;再来,这些年他白手赚钱,分红可观,浑不似旁人要耗尽六个钱包付首付,一辈子背上房贷的压力。他买得轻松,弃时同样轻松。是七是八,他都无所谓。
公寓离桥银总部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到,公司到家两点一线。魏应洲时常觉得,谢聿有向死宅发展的趋势。事实上也八九不离十,自从谢聿创下一个月坐三十趟飞机的记录之后,花花世界对他的吸引力陡降,二十七层这个窝对他的魅力顿生,这是一种飞吐了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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