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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她再一次听见他愧疚的声音:“应洲,不过十亿而已。钱,能赚;情债,还不清。能让外婆开心一点,就尽量让一让她吧。”
魏应洲看着他。
这个老人,这种眼神,魏应洲只有偶尔从忏悔为主题的古典油画中看到过——被折磨着的、被虐待着的、被委屈着的。这么一双眼睛,七十多岁了,盯着你,希望你能帮一帮他,替他的忏悔少一点,魏应洲都要为这种低三下四心酸了。
她握住他的手,点头答应:“外公,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宗明山反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握。
或许,整个宗家,只有他明白,不是魏应洲离不开桥银,而是桥银离不开魏应洲。她油盐不进,却在大仁大义方面清清明明。这样一个人,这辈子蹚在宗家这趟浑水里,他都要替她委屈了。
周六,晚上九点,酒店。
魏应洲的黑色保时捷一出现,酒店经理就迎了上去。她是贵宾客户,单是桥银每年年会,就是酒店主营收入的重要保证。经理招呼了一声“魏总”,她指指楼上,示意不必费心。经理当即明白,送她进专属电梯。
电梯停在第三十九层。
此处拥有上东城独一无二的无边泳池,专供贵宾客人使用。时间已晚,泳池中只剩一人。
魏应洲找的就是他。
如果说,谢聿两点一线的生活还有何种乐趣,游泳可以算一项。酒店泳池采取包时制,普通客户是包月,银卡客户是包年,谢聿搞了张万能卡,一包就包了十年,把小半辈子都包了进去,当初差点没把酒店经理乐死。魏应洲发现,谢聿在个人生活方面特别懒,比如买房,比如游泳。十年如一日的稳定生活,上东城很多人都喜欢,但真没几个人敢像谢聿这样,冒十年风险将未来都定了。
五年前,就在谢聿搞了张万能卡之后,魏应洲也死皮赖脸地跟着搞了张。她打着“谢聿朋友”的身份,狠要了一笔酒店折扣。虽然事实证明,魏应洲折扣打得再多,也极不划算,因为谢聿游泳是风雨无阻,魏应洲则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会儿,谢聿游完一圈,换气时一抬眼,就看见了魏应洲那张欠揍的脸。
她正站在泳池边,向他热情招呼:“嗨。”
谢聿面无表情,整个人沉进了水底。
就算不想见到她,这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
半小时后,谢聿上岸。
他裸着上身,穿一条泳裤。腹肌、窄腰、V形腰线,平日衬衫下包裹的好身材显露无遗。他俯下身,拿起浴袍穿好。一脱一穿,野性与斯文瞬间切换。他已今非昔比,远不是当年寄人篱下的小小调酒师。魏应洲有时会想,自己真正认识过谢聿吗?
谢聿擦着头发:“你有在周末专门骚扰我的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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