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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应洲瞪着他,涨红了脸,想打他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字开始。
谢聿直起身体,嘴角挂一抹笑容,斯文至极。
魏应洲终于明白,谢聿真正的样子,她这才算是真正见到了。
两周后,魏应洲出院。
桥银庞大复杂的运行机制让她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缺席一个多月,工作堆成了山。魏应洲几乎是前脚刚走出病房,后脚就被成堆的公事埋死了。
这种高强度的运行机制,将她和谢聿双双搅进去,分身乏术。魏应洲有时会有些恍惚,仿佛病中和谢聿之间发生的种种,都是“生病限定”,病好了,限定的故事也结束了。
周六,风和日丽。魏应洲指示黄婕买几样东西:燕窝、人参、茅台。黄婕办事迅速,将东西送至办公室。见魏应洲换了休闲服准备出门,黄婕问是否需要司机送。魏应洲说不用,拍了拍她的肩说了声“辛苦了”。力道正好,不轻不重,像所有大权在握的那一类人一样,拍一拍肩就能让你同时领教热情和威严。
魏应洲独自驱车,去了一趟张广伦家。
张家远在郊外,距离桥银足足一百四十公里。魏应洲开高速,周六还遇上堵车,原本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硬是开了四个小时。傍晚六点,当魏应洲拎着大包小包,像个上门女婿似的站在张家门外,张广伦的震惊可以想象。
“魏小姐!您怎么来了?”
魏应洲“哈哈”了一声,提着包进了屋,将礼物放在桌上,把“一定要送到位”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张叔,我来看看你。”魏应洲笑,“还有,过来谢谢你。”
她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张,她确实想好好谢一谢张广伦。
住院两周,除了桥银的同僚之外,只有张叔和妻子周姨一道来看过她。他们也像她今天这样,带了礼,送到医院。礼并不很贵重,老两口拿得出手的无非水果、补品。然而魏应洲明白,这是尽了他们最大的诚意,也是他们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礼物。平日里连车厘子都舍不得吃的张叔,特地买了三大盒给她送了过去。
两周内,再没有其他人看过她。她一直是知道的,“魏”字外姓在宗家并不受欢迎。然而当她躺在病床上时,她也像天下所有病人那样,允许自己有一秒钟的脆弱:除了“魏”字这一姓之外,她作为一个人,就没有任何值得家人记得吗?
直到张叔和周姨来看她,对她讲:“魏小姐,你要好起来,你是个好人,还有好多人等着你这个能干的好人做更多好事哪。”
她忽然就好了。
她的心不疼了,人不彷徨了,全身都不痛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满心秋风,心境却豁然开朗,再无伤感。
魏应洲挺过来了。
可怕的就是魏应洲挺过来时扬起的那份笑容,那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的生命力尚在,并且难以打垮。
屋内暖气很足,魏应洲脱了外套放在臂弯里,笑道:“周姨,麻烦给双拖鞋,我换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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