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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钱框不似平常，一格分来专装碎银，大框划来专装什物。有瓜果，有蔬菜，有鸡蛋，满满当当，恰是一餐饱腹来。

“道头，你这说书倒是说得有趣。我见你年岁已高，不知可否问来一句福号，叫我也沾点喜气罢？”

“嘿嘿，道头我名头响亮，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簧庐道长，便为福号！”他看着眼前少年，似是颇为得意他方才赞赏，不禁又是加道一句来。“道头我福泽深厚，今年高寿，已经九十四岁啦！”

“那还真是，福星高照呢。”

告别道头，他回身望望身后青山，只于反向归家去。他念着这人世时日快，也不知道自家如今会变得什么模样。兴许一如往常不曾变化，兴许已被移拆不见踪迹，兴许…

他正想得入神，没留意便与孩童撞得满怀。连声抱歉，蹲下与他孩童细看有无受伤。却是诧异他前头小童人多，不禁就好奇来问道。

“小兄台，这处怎的如此多同僚来？”

“我们都在前头学堂下课来呢，你可是要去找先生的？”

学堂？他只觉好奇，不禁快步于前走去。有见家门熟悉，却见门堂已改，并非熟悉貌。大门齐开，有书声琅琅入耳，有孩童嬉戏玩闹可见。

方才小娃热心，只领他行至中堂，便是大喊一句先生来客，惹来卷书敲脑羹。

“没大没小的，都说了多少回了，我在上课时不见客，你怎的…”

抬眼愣愣，女儿家珠钗未戴，裙罗未展，却是净色好面容，叫他生生错漏一拍。

“敢，敢问阁下是…”

“啊…不过是，山间游人罢…”微顿，随即又是急忙道。“这处学生众多，可是只得先生一人管教？”

“嗯…”

“我自认书学有余，若是教导孩童明理识字，倒也不难。就是不知，先生可介怀，再多一张口来…”

“她不介意呢！先生成日嚷嚷着说我们难管教，她巴不得能再来个人搭把手…唔唔唔…”

“多嘴！”女儿家，面皮薄，早已红透半边天。“先说好，我这处钱银可不多…你若是，若是…”

“那，就多有叨扰了。”

拱手略拜礼，予她朗朗笑颜展。

“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不过是个山野先生，大名不敢得当，只于我本名拆来作称号罢。”抬手撩拨耳后发，眉眼转一轮，耳尖都是石榴红。“你只管和他们一样，叫我山青先生。”

末了顿一句，又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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