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影响了贺予执对时间的判断。
却也让他能更冷静地研究自己的种种情绪,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的。
他就这样挨到疼痛结束。
期间助理打电话跟他报备了下池南一的情况,助理说:“池先生刚回来时看起来很难过,他让我给他讲贺总您工作时的日常,我挑了些不敏感的内容讲了,后面他听得入迷了开心了些……他现在刚睡着。”
贺予执让助理继续在池南一身边守着。
许久后,他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冷汗。
深夜两点,贺予执拨了个电话出去。
半小时后,潘辰佑风尘仆仆出现在他的住宅。
潘辰佑身上还能闻到淡淡的某种劣质香水的气味,想来可能是才从哪个局里匆匆脱身。
“大哥,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潘辰佑有点娃娃音,单听声音的话,很容易把他当成不谙世事的无害少年。
而事实上,作为边北两大地下势力其一的少主,潘辰佑可不是什么善茬。邪气凛然,游戏人间,风流纨绔,心狠手辣……他身上的标签不少。
还有一个得到公认的评价,是“极品贺吹”,道上但凡对他有点了解的都知道,他对贺予执有种极端盲目的崇拜感,他不会反对贺予执的任何想法,也不容许任何人说贺予执的不是。
“你之前说找了个心理医生,帮我安排一下,我想去见见。”贺予执做了决定,便准备快速推进,“我会把这周的行程空出来。”
“没问题,除了你我和医生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潘辰佑没问贺予执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事实上早在半年前他就辗转找到了这位据说在催眠方面很有建树的医生,但他跟贺予执提了这事以后,贺予执只说了句“不必”。
“另外,我想让你帮我查件事,会有难度。”贺予执说,“你可以说不。”
“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贺予执话音刚落下,潘辰佑便语气清醒地反驳道,“我说过,我会做你手里最好用的刀。”
“大哥,你始终信不过我,是吗?”潘辰佑停顿了会,直视着贺予执问。
狂热和理智,在潘辰佑身上是可以兼容的,这也让他有时候显得很割裂。
贺予执没回避他的视线:“我喜欢做最坏的打算。”
潘辰佑没抓着这事不放,他转而道:“需要查什么?掘地三尺我也会查清楚。”
温数从花园里摘了些花回来,整理了下插在家中几个花瓶上,其中一个花瓶就摆放在他卧室里。
微信上,林妄给他发了两笔转账,并简单说了下自己发工资了。
转账的第一笔显然是当初林妄欠下的诊金尾款,那另一笔?
“发错人了?”温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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