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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首辅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啊喂!
缪谦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稍稍坦然。
首辅向来喜欢用这种老把戏,刻意把缪家的立场与他的势力混搅在一起,可最后谁得利多一些,那还不一定。如今他想把缪家表兄收归门下,对于卫卿表兄而言,也未尝不是个机会,说不定将来有机会摸一摸首辅的门道。
首辅与大都督照旧,表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暗流汹涌不在话下。一旦被对方把住了机会,能把权力夺到自己的手中时绝不会手软。
朝堂之上,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场明争暗斗。百官们要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要么顺便说两句风凉话,卷入其中的官员则卯足了劲儿把对党往死里弄。
莫看首辅与大都督平日里都十分平和,有时候一同出朝堂,还能寒暄两句。
但首辅寒暄的内容就比较尴尬了,通常都是同一句话:“尊夫人最近还好吗?”
大都督整了整手上护腕,回的还是同一句:“她很好。”
全朝堂都知道首辅非常讨厌大都督,因为这句话还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有一次,首辅刚把大都督手下的几名武将给弄进牢里了。便有身边的文臣鼓起勇气问:“首辅大人……为何执意要与大都督斗到底啊?”
首辅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袖摆,回头睨他一眼,道:“你要是很讨厌一个人,是不是得想办法弄死他?”
身边文臣很实诚地摇了摇头。
首辅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讨厌。”
实际上,大概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与殷璄较量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有个胜负。
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实在太闲。他孤家寡人一个,不像大都督,一得空就回家陪老婆孩子。既然拥有不了家庭幸福,他还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力。
说来,首辅醉心朝政已久,好似对个人终身大事丝毫不感兴趣。
自从祁岐公主被赐官娼以后,首辅便一直是独身一人,不再娶妻立室。
他依然是满京城的春闺少女们最幻想渴望嫁与的对象,没有之一。
不管是朝中的老一辈还是百姓们的呼声,要他早点娶一位贤妻进门,他已过而立之年,却一直未娶。可谁也不能勉强逼迫他,朝野上下,唯一能勉强他的人就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
然皇帝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又怎么能替他乱点鸳鸯谱。
不乏有各种有关首辅的揣测渐渐浮出水面,有说首辅不能人道的,也有说首辅有龙阳之好的,更甚至有说首辅被前妻戴绿帽心灵创伤未痊愈的等等,应有尽有。
不乏有各种有关首辅的揣测渐渐浮出水面,有说首辅不能人道的,也有说首辅有龙阳之好的,更甚至有说首辅被前妻戴绿帽心灵创伤未痊愈的等等,应有尽有。
当然,人们更多的是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那便是首辅此生想娶的女子早已经嫁做他人妇。
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如是说,先生一拍惊堂木,堂下茶客们听得聚精会神,且多未待字闺中的姑娘们。
先生道:“诸位莫要忘了,多年前,先与首辅定下婚约的可是那缪家表小姐,后被祁岐公主给半路拦截。与缪家表小姐的婚约可是首辅主动定下的,可惜造化弄人,最终缪家表小姐却嫁给了大都督成为了都督夫人。你想啊,要是首辅不旧情已忘,何苦孑然一身至今不肯娶?首辅大人与大都督分别是朝中文武栋梁,两人却斗得个你死我活,是为何?还不是因为首辅想斗死了大都督以后,再把心爱的女子抢回来!”
下面便有人叹息,“唉,天涯何处无芳草,首辅这是何必呢。”
还有人则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全当八卦听了。
自新帝登基以来,市井言论一向比较自由,只要不涉及朝堂政事、不煽动舆论,像这种朝廷重臣的八卦,也无人来干涉。
百姓们安居乐业之余,也只能讨论讨论这些风流韵事啦。
苏遇在听说这些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之后,也不止一次。甚至他得闲时,也会进茶楼里坐坐,顺便听听说书先生说一说他与那位他心仪的缪家表小姐的故事。
说来说去,人们也拿不准首辅到底为何迟迟不娶。
苏遇对此倒也坦然,同僚再劝他时,他只淡淡道:“若有合适的,不劳诸位费心,本辅自然会娶。或者说,诸位家中认为有适合本辅的人,倒可以毛遂自荐。只要不要前祁岐公主那般不安分,本辅倒也可以善待其一生。”
若他只说前两句,只怕朝中有不少朝臣蠢蠢欲动想把自家女儿介绍给他。可这后一句一出来,谁还有那个胆量?
要知道,他自娶了前祁岐公主进门,那公主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据说他一次都不曾与祁岐公主圆过房。
后来祁岐公主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结果是个什么下场?
如此,就算嫁给首辅,安分守己地过一生也好,不安于现状努力想要改变也好,对于嫁给他的女人来说,无论是谁,只要不是他心里头的那个,那本身也是一个悲剧。
所以最后朝臣们纷纷断了想把女儿嫁给他的念头。
直到又过了三五年,某日大都督夫人出行,遭遇大都督的某些敌对势力行刺。就在人们纷纷揣测是不是首辅想暗中对付大都督时,首辅却在那刺客行刺大都督夫人之际及时出现,替她挡下刺客一箭。
那一箭,险些让一朝首辅命丧黄泉。
由此,不论是市井还是朝堂,终于彻底相信,说书先生胡编乱造的故事,竟然歪打正着,成了真。
尽管他与大都督争锋相对、互不相让,可这两人,终其一生,护的却是同一个女子。
小嘟嘟周岁礼的时候,殷璄给他取名为珣,叫殷琙。
随着小嘟嘟一天天长大,让人心情有点复杂。
若说他刚出生的时候多是像卫卿,这无可厚非,随后后面慢慢长大,总会更偏向于像殷璄的。
然而并非如此。
他的模样,除了那双眉眼与殷璄如出一辙以外的,其余的五官轮廓都渐渐像极了卫卿。
殷琙男生女相,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
他三岁启蒙,教他习文习武的人多的去了。这根本不用殷璄操心,家里有阿应本身就是很厉害的,还有他二舅公,他舅舅、外公等,随便一个人来都能够教他一阵子的,再不济,卫厂里还有那么多锦衣卫。
至于习文,还有殷琙的大舅公,他的两个表叔也是文中佼佼者。
卫卿不怎么约束殷琙,孩子小时候喜欢什么便让他玩什么。
于是殷琙三岁就开始舞刀弄枪……殷璄平日里公务繁忙,回到家来看见殷琙正练剑,则会端正他的姿势动作,一边教他,一边声色如常地给他讲解一二。
这么多老师里,殷琙最服的还是他爹。
殷琙虽然模样上像极了卫卿,但性子上,却是和殷璄一模一样的。他性格并不孤僻,但就是话很少,一点都不像虎娃,以及蔡家兄妹俩。
那几个小孩基本是一见面就叽里呱啦,殷琙则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
蔡媱身为几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又比殷琙大个三四岁,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十分可爱又善解人意。
她是很喜欢殷琙的,因为殷琙长得十分漂亮,比她学堂里的那些女孩子还要漂亮很多。
因而孩子们一起玩耍时,蔡媱总是会格外照顾殷琙,但殷琙很少搭理她。
于是蔡媱从小到大都感到很疑惑,明明她才是姐姐,殷琙应该像个小弟弟一样跟着她转,怎么却成了她跟着殷琙后面转了呢?
殷琙五岁时对医理又有了兴趣,于是跟着卫卿习医。
渐渐卫卿身边跟着个这样的小帮手,竟然觉得十分好使。
有时候娘儿俩在药房里消遣度日,一整天都不见出来。卫卿教他识人体构造图,又教他使银针、分辨药材等,有时候卫卿需要什么药材,只跟他说一句要多少分量,他便一声不吭地转头,抓着一把精致的小称,小小的身子爬上梯子,去打开比他人还高的药屉,称量药材。然后又爬下来交到卫卿手上去。
近来,虎娃生病了,感染了风寒。
卫卿给殷琙讲解风寒应该怎么治,药方里应该添加哪些药材。
殷琙一面听,一面去抓药。
当卫卿不经意间回头一看时,见他正把一味大补的鹿血片加进了风寒药里。
卫卿忙止住他,道:“你加这个做甚?”
殷琙道:“给他治伤寒的同时,顺便补一补。”他仰头看着卫卿,酷似殷璄的眉目里一派虚心请教之色,“这样不可以么?”
卫卿道:“当然不可。虎娃年纪还小,怎能吃这样大补的东西。况且他正值身体虚弱之际,虚不受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殷琙便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补?”
卫卿道:“等身体痊愈以后,再慢慢进补其他温和的补材。”
殷琙若有所思地把鹿血放下了。原来这东西不仅要等身体健康的时候才能补,而且小孩是不能随便补的,要给大人补才行。
殷琙若有所思地把鹿血放下了。原来这东西不仅要等身体健康的时候才能补,而且小孩是不能随便补的,要给大人补才行。
殷琙在卫卿的指导下给虎娃配好了伤寒药,让嬷嬷拿去给虎娃煎服。后卫卿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剩下殷琙一个人在药房里捣鼓。
他在梯子上爬上爬下抓药材,一会儿称量一会儿磨药,到吃晚饭的时候,嬷嬷进来叫他,他才拂了拂身上的小衣裳,面无异色地从里面走出来。
晚间,殷璄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殷琙睡前捧着一碗药汤进来,踮着脚放在殷璄的书桌上。
殷璄看了那药汤一眼,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殷琙仰着小脑袋道:“养生汤。”
之前卫卿也常给殷璄备养生汤,是给他公务繁忙之余养神补气的。
殷琙常看见他娘这么做,便觉得不管是补什么,反正他爹也是需要补的。
于是他人生里钻研的第一碗十全大补汤,就在殷琙巴巴的眼皮子底下,被殷璄喝光了。
殷璄把汤碗放在桌边,殷琙踮着脚够着身子往碗里看了一眼,见已经空了,便满意地点点头。
正逢谢嬷嬷来叫殷琙去就寝了,殷琙就有板有眼地对他爹道:“那我回去了。”
此时卫卿正在隔壁卧房里沐浴。
她洗好后,替殷璄把换洗的衣裳备好,见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便过来看一看。
不想一进门,卫卿就看见殷璄正坐在书桌前,手撑着额头,好似不太对劲。
卫卿移步过来,“殷璄?”
她手刚一碰到殷璄肩膀,便被他冷不防抬手捉住手腕。
他手里的温度烫得吓人。
殷璄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卫卿,眸里暗潮涌动,让卫卿心头一窒。
她眼梢瞥到桌角的空碗,探身去拿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面色变了变,道:“谁给你喝的这东西?”
里面加了不少分量的鹿血,混杂着其他补药一起……可不就是……
话音儿刚一落,卫卿只觉身体凌空一起,便整个被殷璄抱了起来。
他手臂有力有铁箍,怀里的温度炙热滚烫。
卫卿心头猛跳,扭腰蹬腿,抽着嘴角道:“殷都督冷静一点。”
殷璄脚下未停,道:“还是说你喜欢在书房里?”
“……”卫卿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自己直往内室床榻去,“你起码先告诉我,谁给你喝这玩意儿的!”
殷璄嗓音沉磁低哑至极,道:“阿琙送来的据说是养生汤。”
果然……在卫卿问出口时,心里就有了大致答案。白天的时候没能让殷琙放下对鹿血的执着,他往虎娃的药里加不成,竟然转身就来给他亲爹尝试……
光是看殷璄这反应就知,哪是养生汤,养生汤能有他这般效果?
卫卿顿时就气急道:“他才跟着学,能熬出什么养生汤,到底能不能喝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喂……”
话没说完,卫卿就被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殷璄……唔……”
床帐间一阵窸窸窣窣,卫卿抗不过,被那炙热而狂乱的吻吻得气喘吁吁,方寸大乱。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薄薄的寝衣被他撕去,丢出了床帐外。
在看见殷璄的身体变化时,竟比平时更甚,卫卿眉心就突突跳,她根本来不及躲开,便被他覆下坚实的身躯来。
那滚烫的温度熨帖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煨化她的心……
他像猛兽,毫不吝啬对她的占有和掠夺。
殷璄一边激吻她,在她肌肤上辗转反侧,一边抵上她的腿心,分开她的双腿,沉力往里送。
那股青筋暴起的势头以绝对的优势碾压着她的娇嫩,一入到底,使她抽了一口气,嘴角溢出破碎的喃声……
这一晚床榻和暖帐皆是晃得厉害。
卫卿手指死死拧扯着身下的床单,感觉一次次被殷璄逼入了浪潮汹涌的绝境,下一瞬却又高高抛起,直直坠下。
没顶的欢愉伴随着几近要舂坏她的力量,一次又一次要把她狠狠拆了……
她用力地拥抱他,手臂攀着他的肩背,手指又抓又挠,沙哑着嗓音声声低啼。
“我明天……”她断断续续带着娇媚的哭音,“可以揍殷琙吗……”
他沉下身来,将她揉在怀里,埋头在她发间,腰上着力往里顶弄,卫卿不得不换了个姿势,双腿缠住他的腰极力应承他。
殷璄咬着她的耳朵,气息滚热道:“可以。”
可惜到了第二天,别说揍殷琙了,卫卿连床都下不来。
当晚到了后半夜,殷璄才将那股血气方刚给释放出来。
卫卿已经被压榨得精疲力竭,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她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等第二天殷璄起床时她也毫无知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卫卿腰疼腿儿颤,身子彻底散了架,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后遗症都要严重……
卫卿腰疼腿儿颤,身子彻底散了架,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后遗症都要严重……
漪兰进来侍奉她,她连中午用粥都是在床上用的。
然后很快府里的嬷嬷们都知道了殷琙往他爹的补汤里加了大剂量的鹿血这件事。
嬷嬷们都啼笑皆非,他这是想再添个小妹妹的节奏啊。
后卫卿叫了殷琙到跟前来,本来是很想揍这小家伙的,可见他一脸和殷璄寻常差不多的表情时,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卫卿严肃地教育他,并不是所有的补药人吃了就是好的,凡事也要讲究一个适度。
卫卿还道:“以后不许再给你爹乱进补!他不需要你补,听到了吗?”
殷琙默了默,道:“那娘现在需要补吗?看起来好像是需要的。”
卫卿亦默了默,道:“去,去你爹那儿领罚。”
殷琙点点头,道:“好。”说着他果真就转身,去找殷璄了。
到了殷璄面前,殷琙道:“爹,娘让我来领罚。”
殷璄头也没抬,“一个时辰扎马步。”
殷琙便站在屋檐下,开始认真地扎马步。一个成年人扎一个时辰的马步都觉得很是辛苦了,更不要说殷琙一个五岁的小孩。
可他扎得有模有样,只半个时辰都已经让他浑身汗湿了、小脸通红了。他看起来十分可怜,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嬷嬷们心疼坏了,轮番到卫卿跟前来求情,道:“夫人,您劝劝大都督吧,孩子还这么小点呢,这会不会太严苛了……”
卫卿亦是眼皮都没抬一下,道:“他父亲的教诲,再严苛也得受着。”
等殷琙实实地扎满一个时辰,他两条小腿儿都在打颤,站都快站不稳了。
卫卿准备好了干净衣裳,把殷琙拎进浴桶里,给他洗了个澡。
卫卿一边给他洗,一边跟他闲聊道:“知道错哪儿了吗?”
殷琙道:“不该给爹吃鹿血。”
卫卿挑了挑声音,道:“各种食物尚且有相生相克,更别说药材。所有好的东西加在一起,结果并不是能变得更好。你熬的补汤你自己试过了吗,知道都有些什么效果吗?”
殷琙道:“不知道。”
殷琙道:“不知道。”
卫卿:“不知道你还敢拿给你爹吃?”
殷琙若有所思道:“那以后我确定药效了再给爹吃。”
卫卿额角一蹦,“为什么一定要给你爹吃?”
殷琙道:“他白天辛苦,要补补。”
卫卿默了默,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给他补过以后,他会更辛苦。娘也更辛苦!”
殷琙平淡地看着她,道:“这个我却真不知道。”
殷琙洗完了也换好了衣裳,就下去休息了。刚一出房门,就遇到殷璄有事出去了一趟正回来,父子俩在院子里撞个正着。
殷琙有板有眼地唤了一声“爹”。
殷璄点点头,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殷璄声音随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道:“殷琙。”
殷琙回头,看着他父亲。
殷璄垂眼看着他,道:“她先是我夫人,然后才是你母亲。不要惹我夫人生气,懂了吗?”
他不是以父亲对儿子的口吻跟殷琙说的,他是把殷琙放在一个平等的男人高度来告诉他这件事。
那时殷琙便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夫人不能被任何人欺负、惹她生气,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其实他很少惹卫卿生气,卫卿自己也很少因为他而生气,大概是因为他性子太像殷璄,以至于她根本无从可气。
不像虎娃,虎娃的性子就像漪兰,三天两头惹得漪兰跳脚,要揍他一顿才消停。
殷琙走后,殷璄走进房门,便看见房间里的澡盆和殷琙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卫卿刚一直起身,就被殷璄抱起往内室去,把她放在软椅上,道:“不是歇着么,你忙这些作甚,他自己回去会洗。”
卫卿靠在软椅上,看着殷璄叫了嬷嬷来把房里的澡盆衣服等收了下去。
殷璄再到内室来看她,窗外的暮光镀在她身上,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她衣襟掩得不够严实,颈下的吻痕若隐若现,彰显着昨晚有多么的激烈。
她俨然不像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胸脯饱满,腰肢纤细可握,那脸上越发有一股韵致,但岁月无痕。
卫卿握住了他的手,拉他在自己椅边坐下,诊了诊他的脉。
好在殷琙给他喝的补汤,并没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卫卿眯着眼道:“大都督往后再要不知节制,可能真的喝补汤了。”
殷璄搂了她入怀,自己就跟着躺了下来,低沉道:“身子有哪里不舒服么?”
卫卿头枕着他的胸膛,过了一会儿轻轻道:“还好。”殷琙六岁的时候,习武学医都已经步上了正轨。他这个年纪,也该入学堂听先生讲讲文化课了。
蔡家兄妹俩都在太学院里读书,殷琙也即将要被送进太学院里,与他一同入学的还有虎娃,做为他的伴读。
虎娃出生在都督府,生来即是都督府的人。因而他正式被冠以殷姓,叫殷虎。
太学院里的先生都是朝中十分学识渊博的,朝中达官显贵们的孩子基本都安排在太学院里读书。
殷琙一入太学院,太学院里的孩子们并不了解他,但听自家父母反复叮嘱,千万不要惹到他,因为咱们惹不起他。可真等见到他人的时候,孩子们都十分惊呆了,这样漂亮的小姐姐,大家完全可以和平共处,为什么还会惹到他呢?
于是课间的时候,女孩子们都想来拉他的小手,见他头发没有梳发髻,也没有别珠花,就很大方地把自己的珠花分一点下来,要给他梳头发。
女孩子嘛,小时候都喜欢玩这种游戏。
小小男子汉,任谁被误认为是女孩子,都会义愤填膺吧。
结果殷琙被这些女孩围着,他却丝毫不着急,就在她们拿着珠花要往自己头发上戴时,他眼风淡淡地扫过她们,眼神黑白分明,道:“活得不耐烦了吗?我是男子。”
离他最近的小女孩在他的注视下,小手一抖,珠花掉落在地上,随即小嘴一瘪,竟然就被吓哭了,哇哇叫道:“呜呜他好凶……”
明明他眼神和语气都是不咸不淡、不疾不徐的,居然在同龄小孩的眼里,这么具有杀伤力。
小女孩们都被他震慑住了,后来都不敢再靠近他。
男孩子们不清楚他脾性的,也很喜欢他,认为他是个小妹妹。
某位朝中官员家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约摸给惯坏了,喜欢调戏学堂里的女孩子。动不动就去摸人家的手,捏人家的脸,偶尔还往人家嘴上亲去,然后发出得逞的笑声。
殷琙来了以后,他就被殷琙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于是一心想来像欺负别的女孩子那样欺负他。
结果还没碰到殷琙的手指头呢,就被殷琙给反手弄断了手。
那独子疼出了杀猪叫,眼泪鼻涕一股脑往外涌。殷琙在他的哭声震天里,温温和和道:“阿虎,他哭得真难听,丢出去。”
殷虎当然也是从小练武,拎起那独子丢出学堂,就跟拎着一只小鸡似的。
独子很委屈地跑回去告状,一定要让他爹狠狠收拾这家伙。结果他爹知道了以后,再把逆子胖揍了一顿,怒道:“人家不管是父舅表叔还是舅爷爷舅奶奶,随便找一个出来,都能让你爹我吃不了兜着走!你爹算老几啊,你还敢叫老子去以卵击石?不知天高地厚!”
后来这位官员还低头哈腰地亲自去向殷琙赔礼道歉,并让自己儿子立刻转学,以后再也不进太学院了。
后来这位官员还低头哈腰地亲自去向殷琙赔礼道歉,并让自己儿子立刻转学,以后再也不进太学院了。
之前太学院里的孩子们爹妈无论怎么叮嘱,这些孩子都会被殷琙的表象所迷惑,把爹妈的话当耳旁风。
如今他们算是明白了,这人真的惹不得。
因而大家都有些怕他,明明他长得这么美,看起来也很好说话、很容易亲近的样子。
整个学堂就只有蔡家兄妹俩和殷虎不怕他。
殷琙也是到了太学院以后,开始近距离接触到首辅苏遇的。
以往他见过,但是没什么接触。只知道这个人是在朝廷里与自己的父亲身份地位差不多的。
苏遇听说这孩子到了太学院,得空时便过来看看,见殷琙正提笔写字,便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忽道:“手腕再端一点,悬而有力,下笔有神。”
苏遇弯下身来,握着他的小手端着笔,重新刷新了他的字迹,写得非常漂亮。
殷琙暗暗使力,但发现自己的抗力都被他给无形化掉了。
苏遇教他写了他自己的名字,又在纸上写了他娘的名字,道:“你父亲平日不教你?”
殷琙道:“不需要他教这个,否则要学堂里的先生有何用?我对武功比较感兴趣。”
苏遇挑了挑眉,“喜欢打打杀杀?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后来听说首辅偶尔也去太学院里给孩子里授两堂课,朝中官员当然是满心欢喜。
逢殷琙下学时,苏遇把他送到宫门口。有时候殷璄正好进宫,会在宫门口等他,没在的时候自会有锦衣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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