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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察觉到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楚青越内心一喜,他就知道他样貌如此俊秀,世间女子看两眼就会脸红心跳,他乖巧的接过白色丝带、神情顺从地蒙上了这段薄纱, 露出下半部分精巧的脸庞。他长的很好看, 眉若远山、眸若秋水,薄唇红润却不会显得女气。这般长相, 似乎是天生就有让姑娘家神魂颠倒的魔力。
楚青越就这样跪坐在地上, 右手轻轻地扯上她的衣裙, 哑声道:“姑娘, 奴的眼睛疼,能不能请大夫过来看一下?”
察觉到她没有回答, 他近乎讨好的右手攀上她的胳膊, 语气缠|绵道:“求求姑娘了, 只要姑娘愿意帮奴治好眼睛, 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这话语中的讨好意味已经十分浓厚了。他惯常会拿捏人心, 自然也知道什么样的姿态会让对方降低防备心, 男女都一样, 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总归是会耳根子软一些。
其实楚青越的长相很美, 俊眉修眼, 鸦青色的长发垂落,他神情楚楚可怜、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 即便是瞎了眼、仍旧能够眉目传情,这其实是个很美的公子。纵然现在蒙着薄纱, 也无损他的半点风姿, 倒是有一种琵琶半遮的美感。
宋南鸢轻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继续用右手掐着他的下颚, 她弯腰似笑非笑道:“哦,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自然,只要姑娘能帮奴治好眼眸,奴会心甘情愿跟随姑娘生生世世的。”他嫣红的唇|瓣张开,语气可怜兮兮,让人一不留神便会被他蛊惑。
“你今日做的已经很好了,帮我一件事可好,若是你办的满意,我便请大夫给你治眼睛,如何?”她的手松开了他的脸颊,宋南鸢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继续道:“这宅子还有位公子,你若是能让他彻底对我死心,我便替你治眼睛,可好?”
楚青越这人向来谨慎,如果不是眼瞎孤立无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向一个姑娘这般谄媚的,他警惕地抬头,语气谨小慎微道:“姑娘,真的吗?”
“我从来不骗人。”
“好,在下愿意跟姑娘做这个买卖。”他惯会审时度势,既然这姑娘不是相中他的美色,而是想要跟他做一桩买卖,那他们二人的关系自然是会发生变化,此时她是雇主,而他是她的手下,并不是那些以色事人的奴仆。
宋南鸢这才满意地眯了眯眼,屋中的窗户开着,一道清风从窗户溜了进来、清风吹动她蒙在面上的白纱,她眉眼婉约的像是皎洁的明月,她的视线落在院中的顾宴之身上,心中微微思量,她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回来再跟你交代一些事情。”
“在下知晓。”楚青越低眉顺眼地跪在地上,神情中的顺从坦坦荡荡。
她踩着绵软的绣花鞋走到了院中,看见穿着一身青衫的顾宴之站在桃花树下,宋南鸢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笑吟吟道:“大夫,请问多久他的眼睛可以看见啊?”
“七日便可。”顾宴之看着她递过来的银票,他儒雅的眉心微微蹙起,轻声道:“姑娘,用不了这么多。”
“大夫先收下吧,日后或许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顾宴之看见她这般坚持的态度,这才收下了银票。
七日啊,今日便是第一日,那过不了多久他的眼睛就能看见了啊。
想必到时候,他定然会心生欢喜吧。
宋南鸢走回屋中,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亲自带着楚青越熟悉一下这院子,至于他的屋子嘛,那便安排在太子爷的隔壁,这样也能给他提供不少作妖的机会呢。
她让楚青越拉着她的衣袖,两人便一同走出了屋子,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无言,唯独路过一处屋子的时候,宋南鸢忽然扬声道:“楚公子,以后你便住在这里。”
楚青越顿时领悟到了她的意思,心领神会笑道:“奴多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奴会永远记在心中。”
两人又陆陆续续说了许多话,在屋中的沈淮清满耳都是两人的谈笑声,他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般走到窗户边,抬手便关了窗户,这样才觉得清净了一些。
他是想要听见她的声音,但是他并不想听见她跟旁人谈笑风生的声音。
可偏偏他现在脑海中都是她同旁人轻柔说话的声音。
这让他觉得十分痛苦。
她像是彻底忘了他,就连最后一点美好的念想也不愿意留给他。
宋南鸢领着楚青越进了屋子,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她踮起脚尖轻声凑在他的耳边道:“他就在你隔壁的屋子,这几日|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她温热的呼吸扑撒在他的耳畔,楚青越有些不自在地躲了一下身子,“姑娘放心,在下知晓了。”
她轻笑一声,“那便好。”
“姑娘,今日府中那身穿白衣的公子是谁啊?”他入戏倒是快,不多时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清冷疏离的嗓音硬生生多了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味道。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何必在意他呢?”她嗓音一贯是懒洋洋的,听起来总像是在跟情郎撒娇。
这屋子毗邻,隔音很差,因此沈淮清在隔壁能够清楚地听见两个人的交谈。
她的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对他的轻蔑,都让他觉得自己是她脚下的尘。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可是姑娘,奴听旁人说,这些日子你不是日日把这公子挂在嘴边吗,这宅子地处南郊、位置偏僻,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何必专门安置一处宅子把这公子藏起来呢?”
沈淮清提笔的动作微微一顿,这公子何处此言?她是专门买了一处宅子把他藏了起来?他原本死寂的心再次因为这一句话而沸腾,若她不喜欢他,干嘛要单独置办一件宅子把他藏起来啊,这些日子的情谊总不会都是假的,她心里是不是也有那么一分喜欢他?
浓墨凝聚在狼毫笔端坠|落,雪白的宣纸上蔓延开一点狼藉。
他走到圆桌边抬手倒了一杯水,心中的那一点滚烫似乎是顺着他的心跑到了指尖,他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冰凉的茶盏稍微抚却了他心尖的热。
“骗他的。”
那公子轻笑一声,似乎是被她这样的回答取悦到了,“姑娘,你又在骗奴了,听说新来的那位公子姿容无双,你不是打心眼里喜欢吗?”
闻言,沈淮清握着青瓷盏的右手微微一顿,不着痕迹走到窗边,想要听得更加真切一些,他有些怨恨自己方才为什么要阖上窗户,要不然还能听得更加清晰。也是,她定然是喜欢他的,要不然这些日子又算是什么呢?情意总归是真的,她喜欢他。
他觉得自己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右手紧紧攥着手中的青瓷盏,骨节用力到微微泛白。
只是菩萨啊像是从来听不见他心中的乞求,下一秒他就被打入了深渊。
“不过是看他可怜,带回府中施舍一番、逢场作戏,他这样的人命贱如草,也配谈什么真心?你若不喜欢,过段时间便把他赶出去。”
她回答得干脆利落,瞧着倒是恨不得立刻把他扫地出门。
沈淮清微微慌神,他想过无数个答案,可偏偏不曾想到她会在心中如此轻贱于他,她这番话还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他右手气到发抖、指尖发颤,青花瓷盏从他手中掉落,像是一朵破碎的琉璃、碎瓷四溅开来,他觉得眼前发黑,清瘦的身子也在空中摇晃了两下。
偏偏那边还是一片欢歌笑语,只隔着一扇墙壁,他们却仿佛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中。
今日早些时候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好好的,她拉着他的衣袖说喜欢,可偏偏如今便什么都变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
他右手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嫣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衣摆坠|落,宛如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一朵朵红梅,美的惊心动魄、同时也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他到底算什么?
沈淮清觉得难以忍受,他是当朝天子,她凭什么这样对他,她可有能力承受一位帝王的怒火?
她实在是放肆。
他清俊的面容更显得憔悴,他还是觉得不甘心、不甘心成为她随意戏耍的玩物,沈淮清身子踉跄的走出门,他站在门口、抬手在隔壁房门上敲了两下。
“姑娘,在下有事情找你。”他向来清朗的嗓音带着一分嘶哑,像是断掉的琴弦,碎掉的美玉再也恢复不到最初的完美无瑕,坠入尘埃的月亮也无法再回到天上。
像是听见了他的敲门声,又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或者说屋里面的两个人都不在意他,所以听见他的声音也权当做没有听见。
“姑娘,那公子是不是在敲门啊?”楚青越压低声音道,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为难,实际上他现在是异常激动,他往日干的都是勾|引人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今日也能凑上热闹,只是可惜他眼睛看不见。
“无妨,他若是愿意等就让他等,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你。”他虽然掩盖的很好,但是宋南鸢还是看见了他眼底的幸灾乐祸,她可以扬声回复,同时右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摸索,轻笑道:“公子,莫不是这里有旁人,你生气了啊?”
沈淮清站在门口听见她这样的话语,心中控制不住地觉得悲哀,这算是什么事情,她把当初对他的手段用来对付另一个人,甚至是故意要让他听见?
他啊,在她心中还真是轻|贱。
可偏偏啊,他还上赶着犯|贱。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木门总算是开了,又是一股熟悉的桃花香飘入鼻中,他便知道是她出来了。
宋南鸢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她以为经过这一遭,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同她说话了,毕竟他这样的人自诩高洁,就连落在身上的泥点子也不愿意多看。
可偏偏这次,他拽住了她的手腕。
“姑娘,你还真是没有心啊。”
“是不是在下把身子给你了,你才会多看我两眼?”
他问完,见她不肯回答,心中更是窝火,方才在屋中不是旁人谈笑风生吗,如今看见他却又不愿意说话了,这才过去半日不到,便跟他无话可说了吗?还是说他这人身份低贱,就连跟她说话也是不配?
沈淮清不受控制地加大了握着他手腕的力度,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姑娘,难道在下的身子对你就没有半分吸引力吗?”
“这身子当真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他像是觉得好笑,又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
宋南鸢难得见他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一时没忍住便发出一道轻笑声,她神情中带着那么两分匪夷所思,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缠|绵:“公子,奴家喜欢你的身子啊,可是你不是不愿意吗?”
“谁说我不愿意?”他似乎是被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态度伤到了,嗓音的晦涩越发明显,他一张口便觉得自己心口开始发疼,他明明是天子,可到她这里便成了一个以色事人的低贱乞丐。
他如今居然要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才能勉强留住她。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宋南鸢被他拽的有些疼,她不耐烦地挣扎了两下,似乎是不愿意跟他有过多的纠缠,“公子,你若是愿意我们早就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了,你今日这般不情愿,如今又何必过来纠缠?”
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可偏偏这个举动又惹怒了沈淮清,他越发用力拉住了她,嗓音难掩怒火道:“这便是姑娘的真心吗,还真是一文不值,早些时候还说着喜欢我,如今一眨眼的功夫,你便带另一个公子回来了。”
“谁说我对你是真心,”她也被他缠的有些不耐烦,冷笑一声甩开了他的手,“若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早就在城南饿死了。”
“什么真心,从头到尾都是假意,这件事情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公子是听不懂人话吗?”
一时不察,沈淮清便被她甩在了地上,他穿着一袭白袍倒在地上,白如雪的衣袍也染上了尘埃,他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未站稳便听见她这一番戳人心窝子的话语,顿时气得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是啊,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喜欢你,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这般肆意践踏。”他冷笑一声上前,不由分说便再次拽住了她的手腕,打横把她抱在怀中,怒极反笑道:“不是想要在下的身子吗,今日便给姑娘。”
说完这话,他便抱着她朝屋中走去,若是往常宋南鸢定然是愉悦的,可偏偏如今两人争吵的不可开交,她自然是不情愿、拼命在他怀中挣扎。
察觉到她的挣扎,沈淮清故意绊了一下,他身子踉跄的时候,顿时便察觉她搂着他脖子的胳膊力道稍微紧了一些,他这才觉得心头的怒火稍微退却一些,他低头出声安抚道:“姑娘,在下是个瞎子,你还是老实些为好,若是不小心摔了,到时候疼的可是姑娘啊。”
此话一出,宋南鸢当即便像只鹌鹑一样紧紧地缩在他怀中,搂着他胳膊的力度也大了一些,做完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后,她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凶巴巴找补道:“今日若是摔了我,我就把你送到城南,待你饿死后,把你的尸体喂狗。”
闻言,他轻笑一声,抱着她走进屋子、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别有深意道:“姑娘,不过是威胁你了一句,你便觉得难以忍受,在下的一颗心被你碾碎了踩在脚下,你怎么就是没有半分愧疚呢?”
说完,他抬手便把她的身子甩在了床榻上,宋南鸢的身体一时落空,她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后身子便重重地摔在床榻上,她方才刚说过不许摔了她,他居然敢如此对她,谁给她胆子,他是不是不想活了,她实在是气不过,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踹去。
猝不及防被她一踹,沈淮清倒也是不生气,慢条斯理地便用右手拽住了她的腿往上折去,他动作又狠又快,她觉得有些疼、忍不住发出一道呻|吟声,“混账,住手。”
他却不肯,左手攥着她的腿,右手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白玉腰带,似笑非笑开口道:“这便混账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后面还有更混账的事情呢。”
“姑娘这些日子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的手修长白皙、像是一段美玉,瞧着便让人心生欢喜,哪怕如今是在做着这样有辱斯文、下|流浪|荡的事情,也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白玉腰带坠|落在地上,宽大的白色衣袍宛如一瓯雪盛开在地上,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遮挡住他的身躯。
脱到这里,他的动作便慢了下去,任由中衣松开地挂在身上,沈淮清蹲下身子、如玉的手指捡起落在地上的腰带,他往前走了两步,身子逼近床榻、弯腰压在她的正上方,语调调笑道:“姑娘不是喜欢这样吗,在下今日便满足姑娘的愿望。”
说完,他抬手便拽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动作带着几分阴狠把她的手腕紧紧地绑在床头。
宋南鸢从来没有见他这般模样,心中觉得畅快的时候也有些害怕,她的手腕被高高举过头顶,他这次的动作不像是上次那么生疏,倒是娴熟了许多、因此他这次腰带系的尤为紧,她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想来一定是要被勒出红痕了。
“公子疼,你松一些。”她不满道。
“上次姑娘不说说太松了吗,这次怎么还不满意啊?”他轻笑一声,并未在意她的这般言辞。
他抬手、白玉似的手指落在她鸦青色的长发上,摸到她发间系着的丝带时,他忽然发出一道轻笑声,调侃道:“姑娘倒是对这白丝带情有独钟,什么时候姑娘也能够多看在下一眼呢?”
说完,他抬手便扯开了这白色丝带,顿时她满头乌泱泱的青丝散落开来,宛如一副美轮美奂的山水泼墨图。
这白色丝带颜色淡雅,只是缠在他手上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他白皙的手指,沈淮清拿着这白色丝带,不紧不慢地在手腕处绕了两圈,他这才抬头、语气意味不明道:“姑娘,你说这丝带是缠在你眼眸上,还是缠在我眼眸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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