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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星夜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装模作样地滑动触控板,给电脑屏幕上的课件翻页,架势端得像全教室最认真听讲的学生,嘴里却说: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假期,当然是在家休息啦。”
徐嘉仪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
於星夜同学,考试周前因为讨厌雨季,跑去海边晒了几天太阳才愿意回来的於星夜,居然在考完试之后的春假,说要在家休息。
这简直太讽刺了。
徐嘉仪不死心地做出最后的试探:
“可是到时候大家都出去玩了,我们不出去的话,连办party的人都凑不齐吧,真的不会无聊死吗!”
说起party,徐嘉仪还想起来另一茬。
“前两天老杨还问我见着你没,说你上次从他家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回他消息,怪担心你的。”
於星夜放下翘了半节课的二郎腿,跳过这个不重要的发散性问题,接回到她的上一句:
“你要是嫌无聊,也可以利用这一个礼拜好好学习呀,总归不会找不到事情做的嘛。”
类似这种在五条消息里只挑一条回答的行为,於星夜经常这么干。
不感兴趣的话题,或者她觉得不甚重要的事,她就直接略过了,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眼睛盯着阶梯教室最远端角落的挂钟,秒针在跑最后一圈了,她抬手一拍,利落地合上电脑往书包里塞。
刚开始的时候於星夜不这样。
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老师还在讲台上的时候,为了表示尊重,学生绝对不可以表现出心不在焉、着急下课。
但后来见多了其他同学在课堂上掰着椅背做转体运动活动身体的,下课前十来分钟就已经收拾好书包背在背上只等铃响就冲刺的,她也就开始有样学样,到点准时走人。
倒还真不是好的不学专学坏的,而是课间的十分钟兴许要从学校东边的楼赶去南边,路上也许又是草坪又是坡道的,实在是时间紧张。
上个学期,於星夜选修了一门插花课,要绕过一整个体育馆,去农学院上课,稍微到晚一点就抢不到新鲜大朵的花材。
只能被分到紧实的还没熟的花苞,扎出来的花球怎么看都没有别人的饱满,教她不服气了好久。
她今天的下一堂课也隔得有点远,不在他们专业所在的社科院,而在人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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