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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健筋骨抻开那一身正直制服, 是紧贴在皮肉上的, 又一层革囊。
昏沉难辨的色调被水沾湿, 只有在皮带箍过的地方,才能看出藏蓝与墨黑的色差。
可是被箍紧的位置, 皮革与织料都因为线条的起伏而失色。
鼓动进眼里的, 只能剩下或流畅、或尖锐的鲜活轮廓罢了。
於星夜甚至连意外的反应都顾不上, 连一句“你怎么来了”都问不出口。
好几天不见的人此刻与自己视线相对, 又或者不止是对上。
瑞德像是穿过风雨, 凭空出现在她门前。
可他眼底翻涌的雷暴显然比外头天幕里的更甚。
明明好好地躲在屋子里,一丝风雨都不曾沾染。
於星夜却觉得, 被倾盆大雨浇透的那个人,该是遭受视线倾注的自己才对。
在郁蒸的水汽里, 他自觉回答出她本该问出口, 却不知为何还没有问的话。
“我......我看你家的灯灭了,以为是......断电了。”
雨声隆隆, 雷声轰轰, 她耳边却只剩下他断续的话音, 和断续间,粗重的呼吸。
於星夜眨眨眼,现在客厅的灯好好地亮着,在她背后亮着,她能从他眼里看到她身后的灯影。
她看到他整个人都是暗的,只眼里映着灯,说下雨了,怕她家再停电。
於星夜站在门口,没有要请人进来的意思,没什么表情地提醒他:
“我的电网账户你不是帮我设置好了,这后来没再断过电。”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冷静的,明明他的呼吸已经像淬着火,快要将她点燃。
火星引渡间,她听见他又问:
“那......灯泡呢?也没坏过吗?”
“......没有,正经商品,哪那么容易坏。”
其实是有的。
只不过,坏的只是走廊中间的一颗,并不影响什么,她也没有换修的打算。
可於星夜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认识瑞德的那天夜里。
那时春风正好,连夜晚,都是晴朗的。
她举着手机的电筒,在他帮她换灯泡时得意偷笑。
一颗心忽然就酸软难当,原来他从那时起,就一直在守护着她的光亮。
有水珠从瑞德胸前的皮带顺着交叉的斜向滑落,於星夜别开酸涩的眼,呵着气问:
“虽然灯没坏,也没停电,但是——”
“你......要进来擦一擦吗?还是......”
瑞德没让她把“还是”之后的另一个选项完整提供,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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