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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瑞德大约也被伯特轻松愉快的语气所迷惑,忘了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万一,她不愿意呢?要怎么办?
他不知道。
脸色一沉,孤注一掷般,那句话再次脱口而出。
像压在箱底的最后一份宝,那是捉襟见肘的他仅剩的一样体面的玩意儿。
忐忑地揣进典当行,想要换出点什么来,却又无法确认价值几何。
柜台后的小老板娘拥有唯一定价权。
如果她不感兴趣了,那么这就是毫无意义的一句话。
他说:“我不是第一次见你。”
像怀揣着一场,隐秘的绮梦。
又像穷苦的书生,忐忑地交出窘迫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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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那一次出警,那时瑞德也才刚从湾区那团阴潮漩涡逃离不久。
父母去世,哥哥被送走,他也曾有过堪称孤苦的一段日子。
那时他还不是谁的“老大”。
那原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傍晚,无人在意雨季来临前的沉闷低压,直到早该回到家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他们家的两个孩子,从小就都不娇气,都是自己上学放学,不需要人接送。
平常莱特丽夫妇两人,谁需要晚归,也都会打电话回家说一声。
那天父母都有按时结束工作,瑞德也按时放学回到家,晚餐已经备上桌,唯独不见伯特。
直到天黑时分,家里的电话响起,却是来自压低了声音的绑匪。
一开始是父亲接的电话,他立刻变了脸色。
抄起风衣外套出门前,他交待惊魂不定的夫人在家等着,等到十点,如果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就报警。
瑞德那时看了一眼客厅的座钟,刚过八点。
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安的问题却没法向发抖的母亲问出口,只能陪着她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然而还没能等到十点,窗外炸起惊雷,紧接着,风雨瓢泼而下,窗玻璃上的雨点一颗颗砸进了母亲本就惊惶的心里。
她不顾瑞德的阻拦,抓起伞冲进了车库。
瑞德被一个人留在了他们新搬进去不久的,湾区的大房子里。
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没能拦住母亲,他无法获知父母与哥哥现在情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口座钟的指针挪向罗马数字十的时候,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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