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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般寡淡的性子,今日见殿下的症状,却是连手里的碗都拿不住了。只抱着殿下哭,说……说让我们去给殿下准备丧服,过了今夜,殿下便……药石无医。”
“公公,这么些年了,我们何曾见过娘娘哭啊?更何况娘娘也是懂医的,她说的恐怕是真,倘若……倘若……”
陵安本也听得焦躁,但最后一句,突然让他眼皮一跳,打断道:“等等,涟儿,你……刚刚说什么?”
涟儿泪眼朦胧地望着陵安,陵安又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涟儿不解道:“奴婢说,娘娘也懂医的,倘若娘娘说太子……”
未等涟儿说完,陵安猛地一拍脑袋。
他怎么忘了!
他竟然把这么关键的一点忘了!
“涟儿,你去凤鸾宫看着皇后娘娘,我去趟天牢。”说罢,也不管涟儿身后的叫喊,急匆匆离开。
陵安从天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天气格外的阴冷,他摸了把帽檐,摊开手指一看,竟是下雪了。
平成十六年的第一场雪,竟然来得这样早。
不知是否因为冷,他只在商少君面前弯下的背,此时有些佝偻。迎着风雪走了几步,他便显得有些疲惫,随手找了个栏杆扶住,身子顺着滑下去,坐在地上。
脚下无力,脑中空空。
他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商少君遇刺的那一年。宫中知情人都说山高水急,他身受重伤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定然已经命丧黄泉。他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皇宫,再没有服侍的主子,心气没有,心力也没有,在清空白日下一坐就是一日。
此刻他也一样。想就这样坐着,一坐就是一日。但耳里不停有各种声音响起,督促他快点起来,去做该做的事情。
“公公,在下那日并未对皇上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切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在下说贵国太子殿下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那毒虽性情温和,可时间久了,也会要人性命的。”
“在下如何诊断出?在下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医,可我东昭地大物博,最重要离白子洲近。对白子洲惯用的下毒手法略有耳闻。贵国殿下好巧不巧,中的正是来自白子洲的毒!”
“在下不过好心提醒,此毒性温,夺人性命不是一日就成,要下毒,也不是一日即可。必是经年累月积蓄至今。而贵国皇后正是姓白,让贵国陛下费心一查。”
“早知他会勃然大怒还将我押入天牢,我何必千里迢迢赶来冒死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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