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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赤心事家国②
从公会离职了大半年,若干积压着的文件,繁冗琐碎的要务与应酬,催迫着霍裴东不得不通宵达旦,甚至宿居于大厦办公室。虽说沈莺晚常常会给他送去些吃食与换洗衣裳。
但霍裴东因分身乏术,鲜少能同她说上几句话。如今随着局面开始好转,霍裴东对沈莺晚堆叠的相思也渐渐泛滥成灾。忍无可忍之下,霍裴东只能设着法调出两个会议休憩的间隙,溜空儿,紧赶着回了趟公馆。天色尚早,然公馆主卧内,却是牗帘紧闭,晦暗如日暮。霍裴东悄悄推开房门时,沈莺晚正老僧入定般地坐于案前,操着派克的汉白玉钢笔,蘸了墨,于纸间飞快地顺滑游走。她一头披肩的长发盘在脑后,凝神专注。那眉眼之中飞扬的灵动,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木槌敲钟,勾他的心魄。霍裴东脱下冰凉的外套,慵懒散漫地扯了扯领带,提步从后裹上沈莺晚软糯的娇躯。
从公会离职了大半年,若干积压着的文件,繁冗琐碎的要务与应酬,催迫着霍裴东不得不通宵达旦,甚至宿居于大厦办公室。
虽说沈莺晚常常会给他送去些吃食与换洗衣裳,但霍裴东因分身乏术,鲜少能同她说上几句话。
如今随着局面开始好转,霍裴东对沈莺晚堆叠的相思也渐渐泛滥成灾。忍无可忍之下,霍裴东只能设着法调出两个会议休憩的间隙,溜空儿,紧赶着回了趟公馆。
天色尚早,然公馆主卧内,却是牗帘紧闭,晦暗如日暮。
霍裴东悄悄推开房门时,沈莺晚正老僧入定般地坐于案前,操着派克的汉白玉钢笔,蘸了墨,于纸间飞快地顺滑游走。
她一头披肩的长发盘在脑后,凝神专注。那眉眼之中飞扬的灵动,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木槌敲钟,勾他的心魄。
霍裴东脱下冰凉的外套,慵懒散漫地扯了扯领带,提步从后裹上沈莺晚软糯的娇躯。
“在写什么?”霍裴东拘拥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女人,长吸着她澄澈的体香,先前的烦躁与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沈莺晚循着声侧眸,蓦然一喜。
当她被男人拥进臂弯的那一刻,沈莺晚那颗多日来空落落的心蕊仿佛终于体会到了被充盈的实感。
“你是忙完了吗?今晚在家睡吗?”她冽笑着甩下笔,转而去扶霍裴东的肩膀,语气略透着急切。
“不一定…”霍裴东望着她闻言,微不可见慢慢消沉下抑的嘴角,心头猝然一沉,那深情醇醉的声线满染着愧疚,“我两个时辰内得赶回去,七点与烟兑商还有个会。”
“那你?”
霍裴东挪着下颏蹭了蹭她滑嫩的脸窝,温柔凝注着她,暗昧的音线隐约掺了些许寒霜沥面后的鼻音:“七哥想你想得紧…念着能瞧你一眼也是好的。”
肌肤相触,情缱处,沈莺晚倏觉有一撮硬梆梆的须状物戳得她直泛痒。
她偏眸瞧,才注意到原是他近日行程太过匆碌,连同素来被他修剪得平整妥帖的胡茬都稀稀朗朗地冒了根,宛若淡青色的流苏,突兀地挂缀在男人线条分明的底颔。
霍裴东见小女人下意识地避了避右颊,乍然恍过神。
“这些日子忙着没来得及仔细打理,扎着你了?”他忙不迭地将侧脸移开半度,但视线仍目不转睛地停留在她脸庞,“过会儿补偿你,七哥先去处理一下。”
沈莺晚眼看着他转身就欲往隔间的方向走,复杂的心绪难以自持地飘着,于是默默搬起梨木方凳,尾随着他一同进了隔间里的盥洗室。
盥洗室的鸳鸯玉兰镜前,霍裴东睇着沈莺晚搬来的方凳,目色止不住错愕了一瞬。
她不假思索地接过他手上的铜柄胡须刀,梨涡陷着弯弯的浅笑:“我帮你。”
“会?”霍裴东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若雪的粉颊。
沈莺晚拍了拍方凳,笑中含着几分不可置否的意味:“躺下,交给我…”
霍裴东滚了滚喉,应声不拒。配合着落座后仰,两手交叉搁于腹前,用脖颈半枕着搪瓷盂盆的边沿。
沈莺晚不疾不徐地将他取来的刀片与白巾浸入热水,再用备好的玻璃方碗,调了半缸肥皂泡。热巾浸润,敷在胡茬上,然后将泡沫绕着唇线,涂抹均匀,再顺着下颚轮廓,自上而下,半寸半寸地斜着角,一削一刮。
那轻柔的触感,仿若轻羽拂过。
霍裴东全然睁着眼,一瞬不瞬地凝睇着小女人为他操心劳力的身影,眸中星火明灭。
临了,清理干净泡沫,沈莺晚戳了戳他焕然平滑,泛着光泽的腮颊,撞上他如玉的黑眸,颇有成就感地飞了飞眉梢:
“怎么样?没伤着你吧…”
“甚好。”霍裴东笑意不减。
“先别动…”
沈莺晚按了按他骚动的身子,而后从镜旁的妆奁中摸出了盒雪花膏,用指尖蘸了少许,点在掌心,碾磨开,轻拍在他甫剃了胡茬的下巴。
雪花膏的兰香卷着她橘子洲般眩惑的颦笑,消暖着霍裴东此生所有残留的孤绝料峭。
结束退开手,沈莺晚甫欲直身,霍裴东猛然起坐前倾,背抵着盆盂,趁她猝不及防间,倏而提托起她的腰股,将她稳稳当当地半抱着,跨置于自己微收的长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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