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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北野一边给白诺系腰带，一边闲聊一样和他说着。

“然后豹王坐上了虎皮王座，才发现他一震吼，没人理了。他想成为虎王，却还只是豹王，九族散了……怎么办？唯有造出一个九族之王拯救雪域的神旨预言，然后‘正义’地派出你们这些义子义女，替他开疆拓土。”

“白诺，你告诉我。”单北野扳着白诺的肩膀问，“如果斑友弈成了下一个‘虎王’，你父亲的抗争还有什么意义？历史只是又一轮重复，屠龙者成为恶龙。你有想过父亲为什么不坐王位吗？”

白诺几乎要被他绕进去了，怔了一会儿，才说：“那你为什么要造出‘寒神崛起’的预言？”

“那是真的火神预言。”单北野认真地说，“还有鹿死狼生，我不能理解，或是神明没有交代全貌……”

白诺假笑了一下：“那你怎么知道我义父的预言是假的？在我看来这起预言也是我们信仰的马神留下的。雪域唯有统一，才有真正的和平。”

单北野眼中的光芒逐渐暗了下去，讥讽道：“你可真忠诚，真坚定。”

白诺朝河谷上面走去，回头问道：“今夜还要抱着我睡吗？”

那天晚上即使闹得极为难堪，到最后单北野还是抱着他睡的。

冬天的时候白诺以为是因为他体温高，单北野怕冷。可是现在已经不冷了，单北野还是以一种近乎依赖的姿态，缠着他睡。

他这样问，其实是想激怒对方。让单北野觉得丢面子，今晚好放过他。

不过没能达成目的，单北野咬着牙没回应，三两步冲过来把白诺的手臂抓起，一路拖回了主账里。

白天……挨臭蛋马粪；晚上……给君侍|寝。

好在单北野的动作驱散了纷扰和梦魇，那竹子做的简易床总是嘎吱响，白诺被抱到了地上。

眼前是单北野摇晃的肩头，那上面有一个还没好全的牙印。

他在放纵里忘了敌对的争执，忘了白天一张张可怖的脸。忽然觉得这种痛苦和刀割般的快|感才是真实，其他的一切都是虚无……

白诺甚至有种错觉，他活该和单北野撕咬在一起，一辈子。他这样的人谈什么风花雪月，哪有能力和权力去爱安南？

单北野低头时忍不住了，好多天了。他还是掐住白诺的下巴，吻走他的喘息。

他的凶戾和暴躁都在亲吻里化去，虽然不让小灰去挡，可是他再也不愿意把白诺这样拉出来了。

他看见他蹲在河水里，掬着水流，一身脏污。无可抑制地想起那时候，总是干净无暇的少爷，心气到底有多高。

帐篷外竟然落雨了，夏天的雨点巨大，砸出声响，齐钊在高喊着挡好粮草。

白诺混进了湿意里，迷乱地与他对抗着，也与自己沉溺其中的感受对抗。

无尽的雨幕诉不尽内心的嘶吼，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白诺没被磨平棱角，反而越发想突破，让心中的猛兽撞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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