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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晃了几圈，不小心踩到臭水沟里，骂骂咧咧地跺着脚，忽然感到手臂一紧，被单北野猛地拉了过去。

白诺眼前一花，单北野把他背摔在墙面上，欺身凑近了，低头含住他两片唇瓣。

这次重逢以后根本没有亲到过他，单北野心里像猫抓一样，昨夜更是不堪回首，趁机把白诺的口腔扫荡了一遍，然后意料之中地得到了一拳……

白诺愤怒地眼尾都红了，在单北野偏头的时候扯住了他的衣襟。

他把他拉近了，冷声命令道：“抬头。”单北野刚看着他，白诺就扇了他一耳光，再次低喝道：“抬头，你自找的，还躲？！”

两个白袍发现了他们，从屋檐上跳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又隐在了转角处。

单北野没还手，放松了肩膀后靠在墙面上，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淡然道：“你打吧，我数着的。等你把我打过你的打完了，我就不会让着你了。”

白诺的手停在半空，然后默默在心里数了一下：一、二、三、四……

实际上他有些记不清了，到底是还了多少，眉心一跳又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数，重新瞪着单北野。

“我会同意这桩荒唐的婚事是为了换两族的和平和信任。”白诺沉声说，“但并不意味着我会像夫君一样对待你，也不会忍你这些突来的动作。”

单北野舔了舔嘴巴，空咽了一下：“知道了。但我想告诉你，就算让我一直像昨夜一样服侍你一辈子，我也不会有怨言。”

白诺有须臾的迟滞，听到这句话怔住了。

“你昨天不是很生气吗？”他记得单北野那种要吃人的眼神，问道，“还是你没体会到那是我对你的刻意羞辱？”

“我气我自己曾经混蛋。”单北野的手顺着衣襟握到了白诺的拳头外，把他包住了，又一次慎重其事地道歉，“对不起，这些我都做过。”

白诺有点恍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不是单北野第一次道歉，却因为有了昨夜的事，让他也有点自责。

他曾经最厌恶的就是单北野的恶劣，单北野不考虑他的感受，对他肆意妄为。

可他重见了他，在身份交换过来以后，自己变成了曾经最厌恶的样子，真的在施加更过分的报复。

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被改变。

他应该心口合一，应该洒脱包容，他和单北野不是同一种人。

白诺的手放到单北野脸颊上，单北野没躲，但眼神闪了一下，明显已经习惯性地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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