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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撞见循着踪迹找过来的王雄,他带了好些人,我被他们抓住,池昌平为了保护我,才……”
被撕毁的录取通知书是池屿深刻骨髓的痛,他本来可以走上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是池昌平,硬生生用那一条左腿和天价欠款,送他进了春江花月夜。
小孩儿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颈窝有些湿气,谢临渊沉默许久,道:“是这样么。”
“嗯……”池屿猛然觉得三爷语气不对,他直起腰,湿漉漉的眼眸看向谢临渊,苍然无措,“三爷?”
谢临渊眼眸深沉,他站起身走向临时办公处:“跟我来。”
薄薄的文件袋就放在临时办公处的桌抽屉里,池屿接过手。
文件袋火烧似的灼着掌心,池屿看了眼谢临渊,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
池屿曾经想过,为什么池昌平会死活不同意自己取了录取通知书去燕大,为什么他只是偷摸着回了一次家就被王雄抓到,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部在文件里。
王雄的外甥女是池母的学生,他送外甥女去上学时就开始对池母存了些心思,只是池母已为人妇,王雄便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池昌平知道王雄对自己老婆别有居心,他当时实在还不上钱,曾去找过一次王雄。
为了池屿去找王雄。
池屿和池母有几分相似,长得乖巧又好看,唇红齿白的,还会一点池母教的国标,王雄听了池昌平的话,觉得这个交易倒也不错。
池母跟有钱人跑了以后,池昌平甚至怀疑池屿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才愿意拿池屿去做交换。但回家以后他就后悔了,无论如何,池屿是池母留下来的唯一的念想,池昌平恨池母,却也曾经深爱过她。
一方面想用儿子还债,一方面又割舍不得。池昌平在反反复复的纠结中数着交易的时间。
王雄似乎发现池昌平变卦,提前带人找了过来,见着背包的池屿二话没说就给抓住,池昌平出尔反尔,王雄才叫人打了他。
池屿眼前蒙上一层水雾。
原来是这样。
原来池昌平跟王雄做过这样的交易。
原来那份录取通知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撕毁的。
原来早在进春江花月夜前,他所谓的父亲就曾动过卖他的念头……
小狐狸握着文件袋哭了一夜,最后迷迷糊糊被谢临渊抱回卧室。
或许是突然得知真相,池屿一时间难以接受,半夜发起高烧。
这一病就病了三天,谢临渊吩咐唐妈准备好营养餐,设计室的工作也全部叫冉磊送到家里处理,池屿裹着毯子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唐妈精心熬的营养粥,吸着鼻涕遥遥看着在临时办公处的谢临渊。
谢临渊抬头就能瞧见小狐狸,生着病的小狐狸一副蔫哒哒的模样,脸颊始终红扑扑的,嘴唇却苍白如纸。谢临渊放下手里的设计稿,对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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