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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个鬼，也不知道一盒里头这二十根够不够你抽三天。

叶茱颜大学毕业那年，秦美兰在单位体检时查出了肺癌，及时的治疗有效控制住了病情，现在的生活与常人无异，癌症的乌云在这个家庭上空盘旋了没多时便消散了。倒是苦了叶成海，再也不敢当着秦美兰的面抽烟了。

“叶茱颜。”

她转头要走，结果叶成海叫住了她。

“爸，有什么事吗？”

“你妈给你找那个相亲对象，是不是有点……”他斟酌着言辞，“有点娘娘腔？”

五 以爱之名

叶茱颜拎着油条和豆腐脑的手被拉紧的细窄塑料袋带子刻出几条红痕，她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重得很，重得她抓不住，而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抓住什么东西。她今天起床的时候还和父亲口中的“娘娘腔”聊天来着，客客气气地道了句早安。她没头没脑地想，若相亲对象是顾晖一般的人，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排斥了。但她不可能重蹈覆辙了，绝不。叶茱颜试图装傻，空着的那只手不自觉得捏了捏耳廓，然后说：“什么？我没太听清。”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应该有点变红了，红得开始发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或者害怕什么。叶成海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是一种被烟草支配后产生的，带着倦怠的满足感。他开始点评韩越君，哪怕他和他从未说过一句话。“我昨天跟你妈出去散步，遇见他了，怎么穿得和电视上那些棒子似的。”对于叶成海从未意识到自己话里有多少无缘无故的挖苦的行为，叶茱颜已经习惯了。她言简意赅地回应着，答非所问地说道：“还行吧，医生比较爱干净而已。”“你可打起点精神来，我感觉他不适合你，实在不行就让张薇再介绍一个给你认识。”可别了吧，先处处看，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秃头的。叶茱颜微低着头，“虚心”接受着父亲对自己感情生活的“指导”，心说：我都不知道他适不适合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成年后习惯性地在父亲面前寡言少语，话到嘴边了，最后也只是轻嗯了声，代表自己知道了。“我先回了，妈估计在家等急了，”叶茱颜把买来的早餐在他眼前晃晃，“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再不回就凉了。”“我再等会儿。”叶成海又点上一支烟，说：“秦……她不喜欢我抽烟。”某一个困扰叶茱颜已久的问题，叶成海脱不了干系。这个问题是——当年为什么她会固执地喜欢顾晖这样的一个人。原因其实很简单。高一寒假的第一天，叶成海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冲进她的房间，轻而易举地翻出了她书包夹层里的一本漫画书。“叶茱颜，就你这样还想上什么好大学？淮清第一中学六百多名很了不起吗，我看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也就能考…

叶茱颜拎着油条和豆腐脑的手被拉紧的细窄塑料袋带子刻出几条红痕，她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重得很，重得她抓不住，而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抓住什么东西。

她今天起床的时候还和父亲口中的“娘娘腔”聊天来着，客客气气地道了句早安。她没头没脑地想，若相亲对象是顾晖一般的人，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排斥了。但她不可能重蹈覆辙了，绝不。

叶茱颜试图装傻，空着的那只手不自觉得捏了捏耳廓，然后说：“什么？我没太听清。”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应该有点变红了，红得开始发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或者害怕什么。

叶成海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是一种被烟草支配后产生的，带着倦怠的满足感。他开始点评韩越君，哪怕他和他从未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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