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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惩罚
楚牧白陪着纪淮回了帐子,纪淮嘤嘤嘤地哭着,楚牧白忍了忍,实在受不了了,开口打断他的哭声:“差不多行了,别装了。”
纪淮收起眼泪,白了他一眼:“真是不解风情,就不知道安慰一下人家。”
楚牧白切了一声:“我安慰你做什么?你又不伤心。”也就谢渊那傻子信。
敢用自己舍身填炮眼,纪淮还是第一个。楚牧白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居然能练就这么一颗强大的心脏,真是人生如戏,纪淮算是把自己演活了。
纪淮勾唇一笑,轻柔地跌进楚牧白怀里,伸出手指勾着他的发丝:“楚公子此言差矣,不如你晚上来我这儿消遣一番,松快松快筋骨……”
楚牧白刚想抬手揍人,却被纪淮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他又不敢真打,二人纠缠着难解难分,像两只猫在闹架。
谢渊捧着一盆温水站在门口:“你们干嘛呢?”
楚牧白急道:“谢渊,我……”
“他欺负我呜呜呜呜……”纪淮推开楚牧白,躲到了谢渊身后告着状,“谢公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本来谢渊对楚牧白就心生不满,前几天他知晓了纪淮的过去,对他更是心疼,现在纪淮又柔弱地向他求助,谢渊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英雄救美的气概。
他放下水盆,指了指楚牧白,又指了指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楚牧白欲言又止,瞥见躲在谢渊身后一脸奸计得逞的纪淮,咬咬牙,还是走了出去。
“纪淮姐姐,你别怕,我保护你。”谢渊拍着胸脯保证,“楚牧白那家伙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唉,这孩子真好骗。他喜欢的是精壮强健的汉子,跟楚牧白这款的半点关系都没有。
纪淮捏捏他的脸,笑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纪淮就着温水卸了妆,露出清爽净白的真容,谢渊不禁看直了眼。没想到化了妆之后妖艳如玫瑰一般的纪淮,真正的脸是如此清水芙蓉的模样。
楚牧白这人眼毒嘴也毒,偏偏又聪明得很,纪淮不喜欢。但是,这世间总是一物降一物的。要报复回去,不一定得他亲自动手。
“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就帮你一个忙。”纪淮拉着谢渊坐下,“楚牧白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谢渊狠狠点了点头:“纪淮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当然有了。对付楚牧白这种人,招数可多了去了。”
纪淮眼里冒着精光,凑近谢渊低声耳语:“楚牧白这种人最会装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说他很完美,毫无缺点?”
谢渊不能更同意了。楚牧白装得天衣无缝,最直接的受害人就是谢渊,谢定远天天拿楚牧白刺激他,实在是令他痛苦不堪。
“我告诉你,像这种善于伪装的男人,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越躲着他,就越助长他嚣张的气焰。你以前不是一直和他住么?就没发现他藏着掖着什么东西?”
谢渊仔细想了想:“没有诶……”
这次回到军营以后,他就睡在他爹的帐子里了,再也没跟楚牧白一起睡过。难道以前真是他忽略了什么,才错过了拿捏楚牧白把柄的机会?
纪淮拍拍他的肩,眼神意味深长:“你先假装跟他和好,搬回去住,趁他不在的时候搜搜看,肯定会有新发现。”
练武场上,众人围在台下,台上只留了卫语卿和田邬二人持枪对立,气氛十分紧张。
田邬摆好身形,嘲讽道:“卫语卿,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跟我到底差在哪里。”
“势头很足嘛。”卫语卿收敛了笑意,调整成进攻的姿势,“十招之内,你必输。”
“咚!咚!咚!”
鼓声响了三下,田邬大喝一声,率先发起攻击,提着枪就朝卫语卿的心脏刺去,力道之大令人心悸。看台上的卫予安一惊,田邬竟铁了心要下杀手。
卫语卿极其灵巧地侧身躲过致命一击,她足尖一点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银枪横扫出一片绚烂的光幕,逼退田邬的攻势,瞬间拿回了主动权。
“一招。”卫语卿的枪尖对着他,“看来你是真想杀了我啊。”
田邬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一圈,表情狠戾,而后长枪一挥,刺眼的白芒直冲卫语卿小腹,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枪尖裂空的声音,带着令人胆寒的恶意,仿佛要将卫语卿捅个肠穿肚烂。
真是一点都不会掩饰。卫语卿纹丝不动,一个漂亮的高抬腿踢偏了田邬的长枪,抬脚将其钉在原地,田邬一时间动弹不得。卫语卿居高临下地藐视着他,没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右手银枪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刺向田邬的脑袋,在他的眉心一个急刹停了下来,霎时整个练武场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他双眼猩红,死死盯着卫语卿,像盯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两招了。看来比力气,你也比不过我。”
田邬怒火攻心,松开了长枪,速度极快地抓住了卫语卿的脚踝,将她甩了出去。
卫予安心中一紧,脸色都白了几分。谢定远笑他太年轻:“怎么这般紧张,反倒像是你在场上打一样。”
他看向卫语卿的身影,心态不是一般的放松:“别担心,语卿不会输的。”
“我不担心她会输。”卫语卿怎么会输?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都要拼命,是田邬太不自量力,和她单挑,简直就是找死。卫语卿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就像一只胜券在握的野兽戏耍着自己的猎物,她放任田邬进攻,看似被动,实则每一招都留了后手。这样的卫语卿,让他莫名有些心燥。
卫语卿并不惧怕被田邬甩飞,她枪尖一点,稳住了身形,借着银枪弯折的力道做了个后空翻,重新站到了地上。
“改肉搏了?”她毫不在意地将银枪扔到台下士兵的手中,对着田邬勾了勾手指,“来,我今天就替你娘好好教训你。”
田邬这次学乖了,没有直指卫语卿命门,而是与她周旋了起来。一番拳脚相加,二人竟不分上下。田邬阴冷一笑,他只要能近了她的身,卫语卿的胳膊和腿就别想要了。
他紧了紧拳头,迅速出拳攻击卫语卿左臂,卫语卿看穿他的佯攻,侧身一挡,率先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关节发出咔嚓一声哀鸣,她硬生生卸了田邬一条胳膊。
田邬吃痛,心知现在与卫语卿硬拼没有好处,他赶紧朝后退去,可惜却比卫语卿慢了一步。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映出了卫语卿瞬间欺近的身影。她闪电般抬腿横踢,将田邬当心一脚狠狠踢飞,他高大强壮的身躯轰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极大的闷响。
先发制人,是卫奕鸣教给她的第一课,她学得可是十分透彻。
卫语卿踩着他的脸,俯身从他的手里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冷冷地看着他。田邬疼得脸色发青,豆大的汗珠从鬓发间滑落,断掉的右臂颓然瘫在一旁,亲眼看着他早已注定的败局。
自从那次失忆之后,卫语卿再也没有跟人单挑过,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怕了。田邬的实力他们都清楚,打遍军营无敌手,称霸了好几年,没想到竟被卫语卿如此压制,毫无还手之力。台下的士兵们震惊当场,心中对卫语卿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在你手里吃两次亏?”卫语卿脸上笑着,那笑意却未及眼底,“拜你所赐,我现在更强了。”
田邬垂着头不说话,沉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卫语卿直起身,把玩着那把匕首,那上面布满了繁复精美的暗纹,柄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鸣字。
“我哥哥赏你的匕首,你却用来杀我。”卫语卿无声长叹,只觉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她收起匕首,对下面愣怔的士兵施令:“来人,把他带到地牢里,拔了舌头,用铁链锁起来。”
“是,将军。”有两个士兵上台擒住了田邬的胳膊,问道,“将军,要关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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