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欲望的废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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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欲望的废墟 …

争风吃醋

春节过后,林瑞祥从台湾回到南厦就搬来和晓惠同居了。对于林瑞祥,无论从哪一点晓惠都不想接纳,但无奈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心短。既然接受了人家的房子,不做出点牺牲,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林瑞祥是她的恩人,她必须感恩,这跟情感是两回事。基于这样的心态,晓惠还是很照顾林瑞祥的面子。嘴要甜、心要稳。她一再告诫自己尽量少冲动,与人和谐相处。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知道这话的分量。

林瑞祥自搬进新居后,见晓惠对自己彬彬有礼、客气有加,还不时为他泡茶、洗衣,一有时间还做几道东北菜或包顿饺子请他吃,久了,隔阂自然淡化,心也就放下了。他最欣赏晓惠穿着粉色毛茸茸的宽带睡衣拖地、擦拭家具。每到这时,他都惬意地享受着,用心感受有美人相伴的幸福时光。跟台湾那边又老又肥的老婆相比,他感觉自己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晓惠每天晚上仍然出去演出,这让林瑞祥颇感不快。他担心指不定哪一天,晓惠又让别人看中了。那样,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担心时刻地挑动着他的敏感神经。因此,只要晓惠电话或短信来了,他都想知道是什么人打进来或发来的。

有一天,林瑞祥实在忍受不住了。他看到晓惠化完妆拿起包准备上班时开口了:“你每天大半夜才回来,有时天亮才回来,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晓惠本来准备开门往外走了,听了这话,停在了门口:“你以为我愿意去吗?我不挣钱,你管我吃穿?你买了个房子就能顶吃饭穿衣呀。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算计来算计去的!”晓惠望着林瑞祥发了一通脾气。

晓惠的一席话说得林瑞祥哑口无言。的确,从林瑞祥给晓惠买了房子那刻起他在她身上花的钱越来越少了,他不想再在晓惠身上花其他的钱,包括生活费等。本来晓惠也没说什么,大家相安无事。但林瑞祥的这些话惹出了晓惠这一番话。

“我又没说不给你生活费,况且你也从来没提过,能怨我吗?!”林瑞祥说。

“这还用说吗,你来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不吃不喝呀!买个鞋、衣服、化妆品,哪一样不花钱哪,我不挣钱去,你说怎么办?”晓惠一一细数起来。

林瑞祥心里知道晓惠说的都在理,是他自己转不过弯来。他既希望晓惠每天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去,不见任何人,像宠物一样养着,但又想少花钱或者不花钱。他的这种想法与晓惠的性格格格不入。晓惠是不甘寂寞的人,穿名牌、出入高档会所才是她的追求。她很看不起林瑞祥这样的人,在女人面前抠门,一点也不豪气大方,但她不想说他,毕竟人家也花了大钱,总不能求全责备、百般挑剔吧。

林瑞祥这时也想明白了,要想养晓惠这样的一只金丝鸟,不花大钱是养不住的,但他自己来内地的时间不长,资本有限,还达不到挥金如土的状态,眼下只有放飞她,有朝一日,钱多了,就让她乖乖地待在笼子里。

“我也没说什么,你愿出去就去呗,我不过是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林瑞祥改口说。

晓惠看了他一眼,开门走了。

听到门“咣”的一声响,林瑞祥的心猛地震颤了一下。他能想象晓惠在演出时陪人喝酒聊天,甚至过分亲热的样子。一想到这,他就坐不住了。

就在他起身走到门边时,他又停下脚步。他想自己已过天命之年,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为了一个女人还如此抓心挠肝的,未免让人笑话了,让晓惠也看不起他。他又重新坐了下来,打开电视,一连搜索了几十个台,也没看到什么引人入胜的节目,他心一烦,关了电视。

他想晓惠此时已登台了,随着鱼贯似的表演,不时会有掌声或口哨声响彻全场。

接下来……他不愿想下去了,想到有人送花环给晓惠,想到晓惠又要礼节性地拜访送花人,陪酒、陪聊天……他想到这些就感到自己掉在冰冷的凉水里,寒彻透骨、浑身发麻,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推开了门。

林瑞祥到达晓惠演出的地点时,T台走秀正接近高潮。林瑞祥是这儿的常客,他已看厌了台上的模特儿,唯独有那么几个还能吸引他的眼球,但最让他惊艳的还是晓惠。在家时,他把晓惠当作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百看不厌,那是一种停留在纯享受的角度的欣赏。而在台上,晓惠匀称性感的身材,婀娜多姿的步子,在镁光灯下款款走来,引得林瑞祥心驰荡漾,雄性勃发,浑身热得不行。他就是在这种风情欲念的折磨下,才千方百计地把她弄到手。

晓惠的模特队演出完毕,该是礼节性拜会送花环的客人的时候了。今天晓惠的花环比平日多了些,共收到三人送的十七个花环。晓惠依次拜会了前两位客人,最后来到今晚送她花环最多的一位客人桌前,这位客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晓惠照例是礼貌性地施礼,说一番衷心感谢之类的夜场辞令。客人一摆手示意晓惠坐下。晓惠坐下后主动为在座的三位客人分别倒了酒,以示尊重。

“妹子长得靓啊!”坐在中间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不看晓惠,眼睛盯着台上的演出说道。

“承蒙抬爱!”晓惠说。

“知道他是谁吗?”旁边的一位客人对晓惠说。“南厦天海集团老总的儿子。”他接着说。

晓惠点了点头。

“今晚跟哥走吧,这地儿不好,咱们找个好地儿去。”

戴墨镜的年轻人对着晓惠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句。

“谢谢!我今天有些头疼,改日一定奉陪。”晓惠对各种客人的不同要求早已习以为常,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各种理由婉拒。

“不给哥面子!”墨镜男语调有些变了。

“真的不舒服,有点烧,你摸摸。”遇到这种情况,晓惠也无奈,只好敷衍了。

“我们兄弟捧你,送了十个花环,你却这样待我们,太不给面了!”另一个随来的兄弟说。

晓惠不说话了,她深知说再多的话都无济于事,只有见机行事。

主管模特队的经理这时也来到墨镜男面前,上前递了个名片说:“这位先生,我是她的经理,有什么招待不周,请跟我说。来!给他们倒酒。”经理一边与客人周旋着,一边招呼着晓惠上前。晓惠走上前又给三位斟满了酒。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客人来了一点也感觉不到贴心的服务,下回谁还愿意来呀!”一位随行的客人发话了。

“对不起,我们一定改,尽量让大家喜欢这地方,谢谢!”经理连连点头称是。

“这位小姐就不给我兄弟面子,请她出去喝一杯,她百般推脱就是不愿去,我们还能把她吃了不成。”一旁坐着的客人说。

经理上前看了晓惠一眼,马上明白了,他说:“这位小姐今晚不舒服,请您高抬贵手,改日一定让她陪您出去喝一杯。”

墨镜男摆手示意经理退下,他起身走到晓惠面前,“看来今晚你是要让哥不爽了?”

“如果你不怕传染,行,我跟你走!”晓惠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她不愿给公司惹出什么麻烦,只好这样说。况且,这种冷场给双方带来的不愉快,她知道去下一个场所,客人也索然无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墨镜男摇了一下头示意两个兄弟离开,三人正准备起身带晓惠走出夜总会时,林瑞祥冒了出来:“这位小兄弟对女士要有礼貌嘛,既然她不愿意跟你去,何必强求呢!”

“你是什么东西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关你屁事!”墨镜男开始出口不逊。

“不管我是谁,你的做法都有损绅士风度。这是文明场所,任何人都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这种场面林瑞祥见得多了,他不惧怕眼前的这几个“富二代”混混,反而有点教训的口吻。

“你想怎么着,想在这充英雄?”墨镜男有些恼怒。

“这位小姐既然不想去,你就该尊重她的意见!”林瑞祥说。

“噢!你想英雄救美?”随墨镜男一同来的一个伙伴上前二话没说对准林瑞祥就是一拳,林瑞祥感觉“咔”的一下子,血顿时从口中流了出来,这一拳打得猝不及防,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眼镜掉地下了,林瑞祥觉得口中有什么东西,吐出来,原来是门牙断了。

此时的演出乱了,不知谁报了警,几个保安也纷纷到场维持秩序。几分钟后,警察来到现场,简单问了一下,就将三个年轻人及晓惠、林瑞祥带上了警车。

笔录做完了,警察以故意伤害扰乱治安条例将肇事打人者和墨镜男拘留十天,并让其承担全部医疗费。

三人这时才真正害怕了。首先是墨镜男,这时他的墨镜也不知哪去了,一脸哀求相地恳请做笔录的警官:“警察先生,我知道错了,罚多少钱我都认,能不能别拘留我啊!”

“你违反社会治安条例,还构成了伤害,根据《刑法》有关规定,判你个一至三年的故意伤害罪也是可以的,看你认罪态度好,才从轻处理,回去认真反思,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警察严肃地教育着两个人。

“你去医院看看有什么其他问题,把牙做好,记住,报销凭证全部拿回来。”警察对林瑞祥说。

林瑞祥和晓惠二人一同走出了派出所。

晓惠什么话也没说,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想自己静一静。

晓惠陪林瑞祥去医院看了急诊,没啥大问题,要补牙得第二天再去牙科,晚上没有大夫,于是拿了些消炎止痛的药就回家了。

晓惠躺在床上背对林瑞祥,一直没说话,弄得林瑞祥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我挨了打,你怎么什么话都没有?”林瑞祥说。

“我说什么话!你放着好好的家不待,非要到那看着我。说白了,你就是对我不放心!我是上班挣钱,不是玩去了,你有能耐给我发工资,我就不去了。你以为我愿意去啊!”晓惠转过身对林瑞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林瑞祥心里明白这是自己的问题,但挨了打、掉了牙,他心里感到窝火。他希望晓惠能安慰他一下,让他心里好受些,毕竟是为了她嘛。

“我知道你想让我安慰一下,你是为了我才挨打的。但你想想,你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偏偏到那地方逞英雄,你觉得合适吗?再说,对付这些人,我自有套保护自己的方法,你偏要掺和,你让我说什么好!”晓惠又是一阵连珠炮似的发问。

这回轮到林瑞祥彻底没话了。

“还是那句话,你肯舍得钱养我,我就不去了,省得你一天天提心吊胆地看着我。”晓惠很干脆,抛出了这个包袱给林瑞祥。

林瑞祥被晓惠说得哑口无言,大脑一冲动,脱口而出:“好吧,我养你!”林瑞祥知道自己这几年在房地产上赚了些钱,但他是生意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习惯从生意的角度去衡量利益得失,正所谓“商人重利轻别离”。但眼下的晓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价码很高,对每个月有两三万元收入的她,随便打发是不可能的,本来买一套房子已花去了他四十多万,每个月再给她两三万元那将是不堪重负的。但给少了,她又肯定笑他太小气,这也是让他难堪的事。他的那些朋友,有的对女人真是大方,一掷千金,豪气万丈。但他不想那么做,他觉得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论姿色和品位,晓惠比他任何一位朋友的女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时常将晓惠与他朋友的女人相比,看谁最漂亮、最有品位。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晓惠名列第一,最美也最有魅力。但比花钱,他比哪个朋友都花得少,这才是他快慰的事。花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是林瑞祥奉行的经典哲学,无论是生意还是女人,他都用这条法则来要求自己。

眼下,要每月给晓惠多少生活费,既让晓惠开心又让自己心理平衡,林瑞祥还拿捏不好,他决定先试探晓惠一下。

“既然你决定不上班了,平日的花销你看得需要多少?”

“你那些朋友怎么给他们的女人的,你照他们给就行。”晓惠说。

“他们那些人是不同的,有的给买了房子,有的给租房子,不一样的。”林瑞祥说。

“本来我不想说得太明了,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就给你算一下我每月的花销:首先我的皮肤用的都是法国最流行的护肤品,每月得两千多;其次是每周要去美容会所做护发、美甲、全身护理等,光每年的会员费就近两万;至于逛商场买衣服鞋之类的和手机费、上网费、打车费,以及和朋友喝个咖啡、吃个饭、旅游,还不算物业费、水电费、柴米油盐等,你说需要多少钱?”晓惠一一列举了日常生活所需的各项费用。

林瑞祥本来没想那么多,经晓惠一说,才如梦初醒。过去在台湾,他从不管家庭琐事,也不知道全部开支都有哪些项目,现在他才感到这的确是个问题。

“我知道了,那你说得需要多少钱?”林瑞祥仍不甘心地说。

“这还用我说吗,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你就满足她的一切愿望,让她觉得幸福。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晓惠说。

林瑞祥知道晓惠的意思,但他还想投石问路地测试一下:“每月出五千生活费差不多了吧?”

“您出五千都多了,这么着我还是上我的班,您一分钱都不用出,这样不更好吗!”晓惠冷冷地说。

“看你又生气了,我只是说生活费嘛,其他的钱我又没说不给呀!”林瑞祥赶紧为自己刚才的话辩解。

“你要有个男人样,让女人也好死心塌地跟着你,我整天不开心,你能愉快起来吗?”晓惠说。

“好!不说了,宝贝,每月给你一万,这下开心了吧。”林瑞祥终于下了决心,吐出了他极不情愿的承诺。

“随你了,你觉得可以就可以。”晓惠不想再为此闹下去,你付出多少,我也付出多少,人心换人心。她心里这么想。

网上遇到初恋情人

自打林瑞祥不让晓惠去夜总会演出后,她就一直待在家里,每天不是逛街就是在家看电视、上网打游戏、买菜做饭,俨然成了家庭主妇。刚搬来时,林瑞祥也整日陪在家中,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时间长了,便逐渐外出会客、谈生意,有时也很晚回来,时不时还喝得一身酒气。

晓惠也乐得清闲,整天上网要么打游戏,要么找人聊天,无忧无虑,倒也活得自在逍遥。

有一天晓惠在网上浏览时,无意中发现了刘建军所在的广告公司网页,她的心动了一下。由于叶保国的关系,她没再和刘建军来往。现在又有了林瑞祥,她更不方便与刘建军联系了。想到当年因为自己的缘故最终没能和刘建军走到一起,对于晓惠来说,至今还是一个结。她说不清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她始终为自己失去一个理想的朋友和同学而感到遗憾。现在终于又看到了与他有关的信息了,她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打开了这家广告公司的网页。这家名为“天远”的公司的宣传广告篇幅做得很大,不仅有公司的简介而且还有经典广告杰作,网页的下方有联系电话和联系人等。晓惠于是按着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话务员,晓惠直接向她要了刘建军的电话号码。

她试着拨通了刘建军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阵,终于通了,“喂,哪位?”晓惠听清了那是刘建军的声音,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向刘建军述说,然而,到了嘴边她又不知从何说起。对面的声音也很嘈杂,有音乐的声响,听得出是在汽车上,晓惠忙把电话挂断了。

到了晚上,正吃饭时,电话响了,晓惠一看是刘建军的,她有些紧张,当着林瑞祥的面,她不方便与刘建军说什么,但手机响了,她如果不接,不仅会引起林瑞祥的怀疑,而且也会让那边的刘建军有想法。她想了一下终于还是接了。电话的那头正是刘建军:“喂,哪位,刚才我在开车,不方便接听,对不起!”

“我是徐晓惠,看了你的网页,知道你的事业做得很大,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祝贺你!”晓惠看了一眼林瑞祥说。

“啊!是晓惠,我看到电话号码是南厦的就猜出了八九分。怎么样,过得还好吧?”刘建军热情洋溢地说。

“还好吧,自然是不如你了。看样子你做得挺红火的,真羡慕你,老同学。”晓惠说。

“我现在是挺忙的,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盘算着哪家的工程进度怎样、哪家的设计已完成到了什么程度、谁家的款至今还没有收到。唉!忙死了。”刘建军说。

“忙才好哇,能显出自我价值。太闲了,连生存的意义都没了,无所事事,像寄生虫一样。”晓惠说。

“你现在做什么呢,我听声音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刘建军直言不讳地问。

“我现在没上班,在家待着哪,所以……”晓惠欲言又止,她看了一眼林瑞祥。

“跟谁说话呢,这么长时间?”林瑞祥在一旁疑惑地问。

“晓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过得不好?能跟我说说吗?”刘建军显得有些急,他的声调有些变了。

晓惠本来可以在刘建军面前袒露心扉,但林瑞祥在,让她无法跟这位老同学直诉衷肠,末了,她说:“老同学,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改日再聊。”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喂!晓惠——”那边的刘建军还想说什么,但电话断了,他只得作罢。单凭感觉,他知道晓惠的旁边一定还有什么人,不然晓惠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

“他是谁,跟你这么熟悉?”林瑞祥警觉起来。

“我的大学同学,姓刘。”晓惠说。

“男的女的?”林瑞祥穷追不舍。

“男的,咋的?”晓惠说。

“我说嘛,要不然不会聊这么长时间!”林瑞祥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好多年没见面的同学,在一起互相问候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晓惠非常反感林瑞祥话中有话的口吻。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太敏感了!”林瑞祥显得一副无奈的样子。

“其实就是一般同学,毕业后多年不见了,在这聊了几句,你别多想啊!”晓惠见林瑞祥有些委屈,就哄了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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