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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骨头缝里都冒着冷

每场演出12个节目，郑可寻上场的有7个。其余5个节目，冯导安排新入团的妹妹们挑大梁——他有意减轻郑可寻的演出压力，让她能多腾出精力在采风上。郑可寻上场的7个节目中，有6个都是团里的传统剧目，适应下场地再合个光，基本就能达到演出状态了。但和苏彦晖的双人舞，是第一次登台的新剧目，自然就成了这几天排练的重点。这个剧目，本来郑可寻是B角，原定的人选是团里的女首席徐蔓。但徐蔓这人有些背景，听说来格尔木演出，嫌条件艰苦，二话不说，提了病假申请。重担一下子落在了郑可寻身上。双人舞剧目，托举动作必不可少，所以这几天郑可寻都不怎么敢吃太饱，加上高反不太舒服，还真瘦了两斤。下午三点多，郑可寻的排练就结束了。其他的演员还要接着排，郑可寻想回酒店整理下照片，然后再查阅一些文献，就和冯导打了声招呼，先行回酒店了。格尔木大剧院和昆仑酒店离得不远，步行的话十多分钟的样子，郑可寻特意选择了步行。昨天夜里刚下过雪，空气清冽舒服，郑可寻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个山下小城，感觉很惬意。路过卖牦牛酸奶的摊位，想起来雅琪之前说过这是格尔木当地很有名的小吃，就买了三份，给雅琪和金萌带回酒店去，自己这份当作晚饭。走着走着，突然想到，夜里下着雪还要在山上做试验，肯定是又冷又累吧。下一秒，她就有点想抽自己——人家现在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还搞哪门子自作多情呢。房间在11楼，出电梯右转走到头。郑可寻一手拎着酸奶，一手拿着房卡，刚转过来，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往外走的陆野。酒店的走廊并不宽敞，这个时间也不是入住高峰，除了他俩没有别的人。面对面走个正着，不可能再装不认识蒙混过关了。郑可寻不敢看他，便不自觉错开视线，盯走廊墙上的消防栓。半晌过去了，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她攥着房卡满手是汗，就希望陆野能主动说句话，说句“你好”也行啊，彼此都有个台阶下，不用在这两个傻子一样杵着。郑可寻都能感觉到陆野在她头顶上方的呼吸，可那该死的人，偏偏一句话不说。房卡…

每场演出 12 个节目，郑可寻上场的有 7 个。其余 5 个节目，冯导安排新入团的妹妹们挑大梁——他有意减轻郑可寻的演出压力，让她能多腾出精力在采风上。

郑可寻上场的 7 个节目中，有 6 个都是团里的传统剧目，适应下场地再合个光，基本就能达到演出状态了。但和苏彦晖的双人舞，是第一次登台的新剧目，自然就成了这几天排练的重点。

这个剧目，本来郑可寻是 B 角，原定的人选是团里的女首席徐蔓。但徐蔓这人有些背景，听说来格尔木演出，嫌条件艰苦，二话不说，提了病假申请。

重担一下子落在了郑可寻身上。双人舞剧目，托举动作必不可少，所以这几天郑可寻都不怎么敢吃太饱，加上高反不太舒服，还真瘦了两斤。

下午三点多，郑可寻的排练就结束了。其他的演员还要接着排，郑可寻想回酒店整理下照片，然后再查阅一些文献，就和冯导打了声招呼，先行回酒店了。

格尔木大剧院和昆仑酒店离得不远，步行的话十多分钟的样子，郑可寻特意选择了步行。昨天夜里刚下过雪，空气清冽舒服，郑可寻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个山下小城，感觉很惬意。

路过卖牦牛酸奶的摊位，想起来雅琪之前说过这是格尔木当地很有名的小吃，就买了三份，给雅琪和金萌带回酒店去，自己这份当作晚饭。

走着走着，突然想到，夜里下着雪还要在山上做试验，肯定是又冷又累吧。

下一秒，她就有点想抽自己——人家现在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还搞哪门子自作多情呢。

房间在 11 楼，出电梯右转走到头。郑可寻一手拎着酸奶，一手拿着房卡，刚转过来，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往外走的陆野。

酒店的走廊并不宽敞，这个时间也不是入住高峰，除了他俩没有别的人。面对面走个正着，不可能再装不认识蒙混过关了。郑可寻不敢看他，便不自觉错开视线，盯走廊墙上的消防栓。

半晌过去了，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她攥着房卡满手是汗，就希望陆野能主动说句话，说句“你好”也行啊，彼此都有个台阶下，不用在这两个傻子一样杵着。郑可寻都能感觉到陆野在她头顶上方的呼吸，可那该死的人，偏偏一句话不说。

房卡硌得手心生疼，再多待一秒就要命了。

郑可寻决定主动打个招呼，然后就走，这个走廊她多一秒都不想呆了。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她猛地抬头，结果正撞上陆野一瞬不瞬的目光。

没有一丝温度，黑亮的眼睛后面，仿佛是一潭死水。

郑可寻愣了片刻，扯出一个难看到不行的笑，“你也住这一层啊……？”

“不是，下来找磊子说点事儿。”

尴尬的沉默。

“那个……上次谢谢你，拖车的事。”

“没事。”

又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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