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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解决不了的问题
曹文东求陆野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足够让他睡不着觉。矛盾的焦点，就是曹文东要拍的那个昆仑山旅游宣传片。旅游行业的宣传得打出一个提前期——谁也不能看了宣传片，第二天就拎包去旅行，都要有个准备、安排的过程。所以曹文东原本计划，十二月份拍摄，一月份上线。这样到了三月份开春，天气转暖，便可以陆陆续续接待宣传片投放的目标客户。积累一段时间的口碑，到了七八月份的黄金期，正好迎来投放回报的峰值，青仑旅行社必然稳赚一波行情。想到就要做到！曹文东下了大血本，广告公司都是从上海找的。山景宣传片，大部分镜头都是航拍，广告公司连人带设备坐飞机来格尔木，期间吃住全包，就等着上昆仑上拍摄素材。结果刚上山试了下航线，一个镜头还没拍，就被陆野的人拦了下来。航拍摄制，没有空域。军机试飞，严格保密，所以陆野手里的空域，是全时段绝对空域——7*24小时，不能有任何除试飞机以外的飞行器起飞。广告公司傻眼了，不拍吧，人和设备的成本已经摊出来了，而且来一让格尔木确实挺费劲。拍吧，没有空域的前提下飞行，黑话叫“黑飞”，轻则，违反治安处罚条例，重则，危害公共安全罪，特别是，这是在军事空域黑飞，给广告公司一百个胆儿，他们也不敢。现在人和设备都在酒店干等，等曹文东解决空域的问题。曹文东经商数十年，精明得很，自然明白想要解决这个事儿，关键就在陆野。几经辗转地人托人，想办法让陆野帮忙。这个事儿对陆野来讲，其实很简单：找一天全体休整不上山的日子，申请撤销空域就行了。这样昆仑山范围就不再属于军事空域区，广告公司就可以拍摄了。等到陆野他们试飞的时候，再申请恢复空域。一直没答应曹文东，是因为，最近试飞安排得很紧，连去看郑可寻演出的当天，都要飞9个架次，实在腾不出一天的时间给他。理由和曹文东说明白了，但曹文东不这样想。他认为陆野举手之劳的事没有办，肯定是他没做到位。之前约陆野吃饭的时候，特意带上了两个身材惹火的女秘书，想从侧面…
曹文东求陆野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足够让他睡不着觉。
矛盾的焦点，就是曹文东要拍的那个昆仑山旅游宣传片。
旅游行业的宣传得打出一个提前期——谁也不能看了宣传片，第二天就拎包去旅行，都要有个准备、安排的过程。所以曹文东原本计划，十二月份拍摄，一月份上线。这样到了三月份开春，天气转暖，便可以陆陆续续接待宣传片投放的目标客户。积累一段时间的口碑，到了七八月份的黄金期，正好迎来投放回报的峰值，青仑旅行社必然稳赚一波行情。
想到就要做到！曹文东下了大血本，广告公司都是从上海找的。山景宣传片，大部分镜头都是航拍，广告公司连人带设备坐飞机来格尔木，期间吃住全包，就等着上昆仑上拍摄素材。
结果刚上山试了下航线，一个镜头还没拍，就被陆野的人拦了下来。
航拍摄制，没有空域。
军机试飞，严格保密，所以陆野手里的空域，是全时段绝对空域——7*24 小时，不能有任何除试飞机以外的飞行器起飞。
广告公司傻眼了，不拍吧，人和设备的成本已经摊出来了，而且来一让格尔木确实挺费劲。拍吧，没有空域的前提下飞行，黑话叫“黑飞”，轻则，违反治安处罚条例，重则，危害公共安全罪，特别是，这是在军事空域黑飞，给广告公司一百个胆儿，他们也不敢。
现在人和设备都在酒店干等，等曹文东解决空域的问题。
曹文东经商数十年，精明得很，自然明白想要解决这个事儿，关键就在陆野。几经辗转地人托人，想办法让陆野帮忙。
这个事儿对陆野来讲，其实很简单：找一天全体休整不上山的日子，申请撤销空域就行了。这样昆仑山范围就不再属于军事空域区，广告公司就可以拍摄了。等到陆野他们试飞的时候，再申请恢复空域。
一直没答应曹文东，是因为，最近试飞安排得很紧，连去看郑可寻演出的当天，都要飞 9 个架次，实在腾不出一天的时间给他。
理由和曹文东说明白了，但曹文东不这样想。他认为陆野举手之劳的事没有办，肯定是他没做到位。之前约陆野吃饭的时候，特意带上了两个身材惹火的女秘书，想从侧面公关一下，结果陆野清清冷冷的，甚至有些反感，空域的事儿自然也没成。
曹文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的女秘书看不上眼，歌舞团舞蹈演员，哪个男人不肖想，总能赏脸吧。
想冠名是真的，但想把郑可寻借花献佛，也是真的。
如今，曹文东把这层意思挑明了，陆野又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郑可寻，想要看她作何反应。
郑可寻大脑转得飞快——一方面，她不知道曹文东求陆野什么，不能让陆野迫于她的压力左右为难；另一方面，也不能让曹文东下不来台，要是把资金方气跑了，回团里有她好看。
她举起杯，笑了笑，眼波流转，那笑容看得陆野眼睛发直。
“有曹总这样的哥哥，是可寻的荣幸。可寻先敬哥哥。”
说完，憋着气，又干了一杯。
只字未提陆野，又把曹文东捧得挺高，虽然这哥哥妹妹的称呼，郑可寻几乎强忍着恶心。
曹文东铺好的路郑可寻虽然没有走，但这一声一声的哥哥，他显然很受用。挺着啤酒肚从座位上走过来，要和郑可寻再碰一杯，自然而然地，肥腻的爪子就搭上了郑可寻的肩膀。
郑可寻往后瑟缩了一下，还是没躲过去。
曹文东一招得逞，更是飘飘然，嘴里开始跑火车“我这妹妹啊……”
“曹总——”，许久没开腔的陆野，出声打断了他。
看郑可寻的态度，陆野也明白了，她应该是遇到了掣肘。
和她一样，他也想不通，曹文东一个旅行社老板，郑可寻求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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