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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中雪夜(1)
冯导又安排一次昆仑山采风。有了上一次车陷雪里的经验,这次北艺歌舞团采风小队准备十分充足。除了胡晓磊他们上次用的绞盘,还有照明灯、蓄电池、药品、防寒大衣、饮用水……光吃的就带了六大兜,雅琪笑说这几个人什么也不干就坐在车里吃,吃一天也吃不完。郑可寻之前就留意到,陆野他们开的车都是京牌,应该是研究院的车,从北京开过来的。北艺歌舞团没这条件,上次的面包车是在格尔木市里租的,陷雪里折腾半天,冯导颇不满意。这次下了大血本,干脆租了辆油电混动越野车——就算山上找不到加油站,靠电池续航也能撑到下山了。冯导对此次的采风前的准备非常满意,还放话,让大家带少量的洗漱用品,万一山上遇到可心的民宿或者有缘的老乡,可以干脆在山上住一晚。最兴奋的就是雅琪了。她和郑可寻两个人虽是好姐妹,但是性格完全不一样。郑可寻好静,不跳舞的时候,喜欢在家看看书,追追剧,或者干脆睡懒觉。雅琪就不一样了,每个周末都安排得满满当当,露营、爬山、开卡丁车,在家一分钟都呆不住。上次上山采风,雅琪也受高反的折磨,这一次,她要好好享受自然。昆仑山采风五人组,就在雅琪兴奋的尖叫声中出发了。冬日里的晴天,总是更让人舒心。老邵开车,冯导坐副驾驶,俩人在听评剧,听到兴头上,冯导还跟唱两句。后面雅琪和苏彦晖这对活宝,一会吃,一会唱,一会搞怪,一会对呛。郑可寻本来想睡一会,也被他俩感染了,笑得肚子疼。这几天陆野受伤,她的心里总像压了块石头。现在放松多了。开了三个多小时,越往山上走,手机信号越弱。路过一片不知名村庄,冯导建议下去看看。老邵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了车,反正这大山深处,最不缺的就是广袤土地。郑可寻刚要下车,被苏彦晖叫住了。苏彦晖递给她一顶宽檐遮阳帽,说别看这是冬天,但山里没有遮挡,紫外线很强,还是会晒伤。郑可寻说了声谢谢,但心里有些嘀咕。苏彦晖和她一年进团,个子高,力量好,英俊帅气,这样的男舞者,是很好的双人舞搭档。所以苏彦晖和团里的挺多…
冯导又安排一次昆仑山采风。
有了上一次车陷雪里的经验,这次北艺歌舞团采风小队准备十分充足。除了胡晓磊他们上次用的绞盘,还有照明灯、蓄电池、药品、防寒大衣、饮用水……光吃的就带了六大兜,雅琪笑说这几个人什么也不干就坐在车里吃,吃一天也吃不完。
郑可寻之前就留意到,陆野他们开的车都是京牌,应该是研究院的车,从北京开过来的。北艺歌舞团没这条件,上次的面包车是在格尔木市里租的,陷雪里折腾半天,冯导颇不满意。这次下了大血本,干脆租了辆油电混动越野车——就算山上找不到加油站,靠电池续航也能撑到下山了。
冯导对此次的采风前的准备非常满意,还放话,让大家带少量的洗漱用品,万一山上遇到可心的民宿或者有缘的老乡,可以干脆在山上住一晚。
最兴奋的就是雅琪了。她和郑可寻两个人虽是好姐妹,但是性格完全不一样。郑可寻好静,不跳舞的时候,喜欢在家看看书,追追剧,或者干脆睡懒觉。雅琪就不一样了,每个周末都安排得满满当当,露营、爬山、开卡丁车,在家一分钟都呆不住。上次上山采风,雅琪也受高反的折磨,这一次,她要好好享受自然。
昆仑山采风五人组,就在雅琪兴奋的尖叫声中出发了。
冬日里的晴天,总是更让人舒心。
老邵开车,冯导坐副驾驶,俩人在听评剧,听到兴头上,冯导还跟唱两句。后面雅琪和苏彦晖这对活宝,一会吃,一会唱,一会搞怪,一会对呛。郑可寻本来想睡一会,也被他俩感染了,笑得肚子疼。
这几天陆野受伤,她的心里总像压了块石头。现在放松多了。
开了三个多小时,越往山上走,手机信号越弱。路过一片不知名村庄,冯导建议下去看看。老邵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了车,反正这大山深处,最不缺的就是广袤土地。
郑可寻刚要下车,被苏彦晖叫住了。
苏彦晖递给她一顶宽檐遮阳帽,说别看这是冬天,但山里没有遮挡,紫外线很强,还是会晒伤。
郑可寻说了声谢谢,但心里有些嘀咕。
苏彦晖和她一年进团,个子高,力量好,英俊帅气,这样的男舞者,是很好的双人舞搭档。所以苏彦晖和团里的挺多女生都搭档过,雅琪说“流水的女舞伴,铁打的苏彦晖”,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郑可寻。之前俩人算得上是关系挺好的同事,但自从来了格尔木,她觉得苏彦晖对她总有些特别的照顾。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郑可寻捋了捋北风卷乱长发,拿起单反,向村庄走去。
说是村庄,一共也没几户人家,房屋是粗糙的砖房,低矮狭小,更像是放羊人暂时的落脚点。
极端的气候和地形条件,使得昆仑山的住民,还保有这原始风生活状态——靠山吃山。牧马放羊,是主要生活来源。山里经常遇到突发的极端天气,因此便会有一些简易的临时落脚点。虽然简陋,但烟囱里冒出来的袅袅炊烟,却也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冯导正想找个当地人聊聊,奔着炊烟升起的房子就去了,走在最前面。郑可寻拿着单反这拍拍那拍拍,不知不觉落在了后面。碰巧遇见放羊人归来,与郑可寻走了个对面。
郑可寻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位藏民。与书本上描写男性藏民“高大威猛”不同,眼前这位,甚至有些瘦小,穿着左襟大,右襟小的勒规,用绳子在腰间系紧。只是那衣服太旧了,好多破洞,羊毛翻了出来,在风中打颤。藏民戴着已经辨别不出什么颜色的毛皮藏帽,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朝这边走来。
脸是近乎土地一样的黑,皮肤的纹路刀刻一样,沟壑纵横,有的地方甚至开裂。
但最让郑可寻震惊的,是他的眼睛——
黑而亮,纯净得好像能看到眼底。长在这张写满沧桑得脸上,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郑可寻一时分辨不出他的年纪,不知要选取什么样的称谓,去寻问他是否可以拍张照片。
礼貌地措了辞,那人只是笑,郑可寻恍然,什么样的称谓都无所谓了,眼前的藏民朋友,压根不懂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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