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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裴曜这副风月老手的样子,嘴里酸且苦,心想他大约只是久居塞外,对中原内宅规矩不熟罢了,哪里真是什么毛头小子?只我自己胡猜。
我正低头玩着自己发梢,面前突然多了一块炙肉。
高丽人以炭炉炙烤鹿肉,佐以香叶,蘸上调味料而食,其焦香酥脆格外诱人。
我推了裴曜一把,示意他不要喂我,他却坚持举着手,用刀尖插着肉示意我吃。我无奈,张口去咬,结果他倒猛然抽回了刀,自己转脸而来,我本欲吃肉的嘴,猛然便落入了他口中。
我惊呆了,正要去推他,他已经松开了我,在我惊讶张开的口中塞了一块肉。
看我满脸呆滞,他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凑近了,海妖般的面容也因酒气染上了三分红晕:「将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酒好肉。」
高丽人看他会玩儿,笑得越发如癫如狂,鼓掌叫了好,又一个个下场跳起舞来,舞着舞着各与女伎们搂抱在了一处,动作越发不堪入目。
女伎们在榻间周旋,见满座只有裴曜生得最是俊美,却只顾抱着我喝酒,都过来和他搭话,不过一个个说的都是高丽语,显然不似那几个贵族,是懂汉语的。
裴曜大约是不懂高丽语,没有搭茬,也没有丝毫动容。
大多数女子都觉无趣,又到其他高丽人怀中去取乐,只有一女子,应当是她们中最美貌的一个,脸上有倨傲之色,一身黑色纱袍,与其他女伎打扮大不相同,人被地位最高的高丽人搂在怀中,一双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裴曜,一只赤脚,也从矮几下面伸了过来,要来勾裴曜的脚。
我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一杯酒直泼了过去,将她伸到一半的脚泼了个透湿。
女伎啊一声惨叫,猛地缩回了脚,周围的人也惊了一跳,然后捶桌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看这小娘子,方才还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此刻竟护食起来了!」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要扮演的角色,羞愤欲死,拂袖便要走,可我身子还没站直,已经猛然被裴曜拉回了怀中,按住后脑狠狠吻了起来。
我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却是无果,终于被他放开的时候,自觉无脸见人,一头缩进了裴曜怀中。裴曜搂着我哈哈大笑,畅快至极。
身后却传来一个高丽人冷冷的声音:「你这女子,好大胆子!日后公主进门,你也敢如此拈酸吃醋吗?」
(十四)
裴曜一愣,而后笑了:「话不可乱说,公主可是要嫁给可汗的,我不过来迎亲罢了。」
高丽人哈哈大笑:「父死子继,可汗……今年也五十有六了吧?」
裴曜却猛然拔出了腰刀:「我突厥可汗,也是尔等可以背后诅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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