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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有孕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父皇耳朵里,我不知道他是何表情,总之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连依例的赏赐也没有。
我知道他执意将我嫁给长平侯的心思,不过是想用怀柔政策好好牵制势力日渐强大的南宫策。
没成想我各方面都把这份心意变成了羞辱。
但我并不后悔,因这是我囿于公主的枷锁下唯独能做的反抗。
我不想像成千上万史书里的公主一样,被当做权谋或和亲的工具,然后逐水飘零。
那段日子,我大大方方地与凌执越在府里待着,赏花赏月荡秋千,不亦乐乎。
那盏他为我买的兔子灯,还被我如视珍宝般挂在廊下,和着风铃,相亲相爱地挨在一起。
檐下风铃也在情动。
“恭喜这位公子,你要当爹了。”我喜孜孜同他道。
他沉吟片刻,只是温柔地笑,他总是对我无怨无怼的好。
就像那夜春风一度,他清醒后,仍躺在身边气喘吁吁地对我讲:
“公主,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那夜酒里的药也并不足以让他情动。
我很喜欢他,他也心悦于我,在我十六年单纯又荒唐的光阴里,这就是最最要紧的事。
七。
三月小阳春,向阳角的桃花初绽的时候,我已经有孕三个月了。
南宫策似乎习惯了我对他的熟视无睹,抿了抿唇,总是递给我一个幽怨的眼神。
还总是对我说些莫名其妙又酸溜溜的话:“柒柒,别忘了,你腹中的孩子可是得姓南宫,我还给你和你的小郎君兜着呢,须得对我好点。”
我总是被他逗得咯咯一笑,说实话,他与我太子哥哥特别像。
是而也真诚地把他当作哥哥看待,还特别语重心长地说,将来必要为他多纳几房能歌善舞的妾室。
“你放心,本公主定当做一个大大方方的贤良正宫,绝对不会与她们争风吃醋。”
我满口承诺着。
他却是轻轻一笑,枯瘦的长指摆弄着从屋角折来的一束桃花。
“是么,我倒是希望,你能吃些醋。”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眼睛愉悦地眯起来,原因是看到了石桌上的点心。
是桃花酥,在宫中时我最爱吃的,只有凌执越知道我的这一喜好。
一口咬下去,又酥又软,还透着满满的蜜渍桃花香,能甜到心窝里去。
“柒柒,如果我将来会当皇帝,你会生气么?”
南宫策托腮坐在我前面,凝神地盯着我,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我嘴里塞满了糕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打了个饱嗝方悠悠道:“你当你丫的皇帝,只要我爹坐在金銮殿上一天,你就甭想这片儿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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