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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

“对，”秌云辰说，“据书中记载，养蛊先养蛊母，而养蛊母需要一百种毒虫，养蛊的人须四季对着天地鬼神祷告，毒虫在缸中互相蚕噬，然后……”

“然后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苏禾接过话，“最后剩下的就是蛊母，蛊母可以改变形态和颜色？”

秌云辰点头，“但一般情况下蛊母只有一个，但尸体上的尸虫不同，它们每一个都是蛊母。”

苏禾喉头干涩地动了动，“你的意思是，这些血色尸虫其实都是蛊虫？”

“是，也不是。”随后，他听见秌云辰不轻不重地说，“尸虫具体的来历目前还不清楚，但它的性质和蛊虫大同小异。”

苏禾：“…”

秌云辰神色自若，那语气就好像有人挡了他的路时说了句借过那样轻描淡写，“尸虫是通过被害人脖颈上的伤口被注入体内，嗜血后迅速分化繁殖，疯狂蚕食被害人内脏器官，一旦离开宿主就会死亡。”

苏禾想起了案发现场惨烈的情景不禁皱眉，“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难道也是基因实验的成果？”

秌云辰摇头，“正规的科研机构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人民和道德的研究，法律也绝不允许这样的实验项目存在，来源方面比较棘手，但可以肯定有人在饲养它们。”

“这种凶残的东西要是野生的那还得了……等等！”他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凝，“秌院士，如果身上有伤口的人触碰到尸体，有没有被感染的可能？”

“有。”秌云辰说。

“怎么说？”苏禾催促问。

“如果单单只是尸虫，对人是没什么攻击性，但倘若是伤口直接接触到被害者的血液或尸虫，……”

还没等秌云辰把话说完，苏禾蹭了站起身势如疾风一般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随着电话里传来的延长音苏禾的神经绷到了极致，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对方还来不及问一句你好，苏禾就已经厉声开口了。

“法医科吗？我找张科长……他在哪儿？……把他家地址发给我……什么时候？！马上现在！”

秌云辰皱着眉看着他打完了一通电话，声线放得更低了，“怎么了？”

苏禾心神大乱，忐忑地对上了秌云辰的视线，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秌云辰心里大概猜到一些了。

苏禾背过身去，长吸一口气抚平自己内心的焦虑，半晌才稳住情绪，“昨天张科长带周家家属来泙院查看尸体，家属情绪激动打破了你实验室里的装有尸体内脏标本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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