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皇上知道，而且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知道的人没有好下场，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右相大人所谓的查案，不过是走走过场，然后上呈给皇帝一个早就想好的说辞，以此来赌上悠悠众口就算完事。

“所以右相大人来西江月，是来怀旧的么？”

沈昭南上前，一把从他手里拿过信纸，他说：“平步青云，无上的荣光。司无咎，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司无咎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总觉得沈昭南的话里隐藏了些什么，或许，他是想问，踩着尸山血海爬上来，你半夜可曾惊醒，可会怕么……

用最信任你的人做垫脚石，你可遗恨，可也愧疚么……

沈昭南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这会他已经吩咐长吏，找个和杜川关系好的学子来。

很快，长吏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少使大人自己懒开尊口，给了长吏一个眼神。

“数日前，杜川可有去见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地方？”

长吏问。

学子战战兢兢，“不曾。”

“那他可有什么认识的人在乐都，比如兄长什么的？”

“倒是没听他说过。不过……”学子犹豫着，不知道当不当讲。“不过，我刚来乐都时曾见他没钱吃饭，后来他又住进了这里……”

没钱吃饭的人竟然能住进西江月。要知道，西江月在右相金榜题名以后，可是水涨船高，比一般的客栈都要贵一些。

“什么时候？”长吏问：“他哪来的钱财，你可知道些什么？”

“一年前，”学子道：“他不喜与人结交，更不曾提起过任何的事情。”

沈昭南看向长吏。

长吏吓的浑身一哆嗦。

“他，他是半年前住进西江月的，那个，之前可能没人认识他，所以没……”

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对不起，属下愿意受罚。”

“人非圣贤，”司无咎说：“少使，何必太苛刻。”

长吏感动的稀里哗啦。右相大人也太英明神武了。

“那长吏以后就跟着右相大人吧。”沈昭南说：“右相大人宽容仁慈，或许就喜欢和没用的人扎堆。”

长吏：“……”

不敢。

司无咎：“本相还是更喜欢少使这样的。”

“……”

沈昭南抬步直接往外走，边走边向长吏吩咐：“去问问杜川是怎么住进西江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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