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无咎明白，皇帝高兴是因为那疯子没有承他的情。既然是皇帝手里的剑，那么剑柄只能握在皇帝手里。至于剑锋所指，当然只有皇上说了算。

出了宫门，沈昭南突然停下来，他没有转过身来，而是微微侧眸，“右相倒是好胆识。”

司无咎笑而不语。

怕皇帝猜忌，便拿十六卫来试探，十六卫倒也罢了，偏偏是他，沈昭南缓缓转过身来，凌厉的眸子审视着他，“司无咎，你想过后果吗？”

司无咎迎上那杀人的眸光，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或许是司无咎的态度惹怒了他，沈昭南一把扯住面前人的衣领，将他拉近到自己眼前。

他凑近他的耳畔，湿热的气息近在咫尺，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情冰寒。“敢利用我的人，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

就像那年的冬天，冰寒的利刃毫不犹豫的捅进那血肉之躯。

司无咎听着那威胁的话，笑问：“相互利用，少使那么激动做什么？”

司无咎不温不火，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

沈昭南眼中的杀意便毫不掩饰。

司无咎能感觉到他周身凛冽的气息，甚至，他看见那人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刀柄。

早晚都是要动手的，那不如，现在就了结了罢。在死寂的空气里，利刃出鞘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他还是选择了动手，他是真的要杀了他。司无咎深深的闭眼，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然而寒芒一闪即逝，他又收刀回鞘。

蓦然睁眼，却发现沈昭南死死的盯着他的衣领处。那双眸子里已然多了些迷茫。司无咎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微扬唇角，勾起一抹笑，“怎么，少使下不了手？”

沈昭南一把将他推开。

他眼里的茫然化成了恨，如汹涌潮水，席卷而来，瞬间便能湮没一切。“司无咎，欠了的总是要还的，你躲不掉。”

那混蛋太用力，司无咎踉跄一步，才堪堪站稳，抬眸，他说：“我没想躲。”

沈昭南一下子就愣了，随即，他突然笑了。是自嘲，是苦笑，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沈昭南转身走了，方尧这才上前，“大人，刚才太危险了。”

那人要真动手，他就是用飞的恐怕也无能为力。也不知道大人哪来的勇气，虽说大人一出宫门就知道他在附近，可也不能那么相信他的能力吧！

“他杀不了我。”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