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每次沈昭南都是那个点炸药的。司无咎有理由怀疑有的人是故意的，故意针对他，虽然那人不承认。

“少使的意思是，我可以信任你。”

“你还是别信任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沈昭南说话一贯不留余地。

司无咎愣了愣。

沈昭南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背后干的那些勾当我都清楚，所以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我看着心烦。”

司无咎轻笑出声，“哦，少使都知道什么？”?

第十六章 合作

明知故问，沈昭南一副明显的不耐烦。不过有的人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不妨挑破那层伪装，反正难堪的那个不是他。

“比如祭天时出现的刺客，”沈昭南饶有深意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再比如，乐都城里频频出现的九煞之人……”

司无咎没有丝毫的窘迫，倒是生出几分好奇来，“少使觉得他们和我有关？”

沈昭南又坐了回去。

“司无咎，敢做，你不敢认吗？”

煮沸的水溢了出来，冒着热气浇在炭火上滋啦滋啦的响着。

他伸手提起茶壶，高高举起，手指随意倾斜，将里面的茶水尽数洒在炭火之上。

一阵刺啦啦的声音伴随着难闻的青烟，炭火已经被熄灭了。

沈昭南这才抬眸看向司无咎，眼中尽是嘲讽，“也是，都说右相大人是泽世明珠，背后干的那些畜生行为，自然是要遮着掩着。”

扫了一眼被浇灭的炭火，司无咎脸色终于变了变。偏偏又听到那些混账的言语。“少使非要这般说话么？少使难道就没做过不为人知的事？”

沈昭南倒没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哦，对了，他就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他看不惯有的人那伪君子的模样，人前清风霁月，其实就是畜生，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他。

“我恶名在外，从来都不怕别人说什么，自然也不需要藏着掖着。”

“我，”司无咎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解释，沉默了一会，他道：“我没想过要伤害谁，都是天意弄人。”

好一句天意弄人。杀自己的养父，也是所谓的天意弄人么。

沈昭南瞬间怒了，他起身推了司无咎一把。“司无咎，你滚吧，不然我可能会杀了你，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虚伪的嘴脸。”

司无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一把扶住长亭围栏，才堪堪站稳。

温和如他，也是有些失控。“沈昭南，你够了，有些事，不是你看见的就是真的，这世上的事，未必非黑即白。”

沈昭南冷嘲一笑，眼中全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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