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别人，您早让他投胎去了吧。

“他，”司无咎沉下眸子，好一会才说：“恰似故人。”

方尧：“……”

为了一个“恰似故人”的人，就把他所有的杀机抛诸于脑后。

唉……

他跟着大人多年，所谓的故人，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人。

可这么些年，大人都是精于算计，果决干脆的，有时候连他都要忍不住感叹大人的深沉诡谲，何时这么优柔寡断了。

当年的事情，他知道大人心存愧疚……

方尧还没想好怎么劝劝大人，就听司无咎说：“皱眉头做什么，你还真担心我会栽在一个混账小子手上不成？”

方尧心道：别说，那小子是挺混账的。

“这么多年了，还不至于放不下，看他像故人，才忍他三分，”司无咎勾唇浅笑。“可他若是真的要找死，熟知我不会多还他七分。”

方尧觉得这才是他家大人。

故人又如何，真威胁到大人的利益，故人也得下地狱，一如多年前。?

第十七章 除夕

乐都在欢乐的氛围里，终于迎来了除夕。

北浔的大年夜据说是传承了大昭王朝的习俗。

乐都城中张灯结彩，真可谓“万家灯火”，数万的百姓会在西华街穿行，一起守岁。

万象楼上早就准备好了爆竹和专门的礼炮，会有专门的人在百姓的喝彩中点燃。

城楼上爆竹声声，礼炮齐鸣。

城中百姓敲鼓舞龙，欢呼迎新。

长街灯火明亮，人声鼎沸。

皇帝也会携百官出现在城楼上，为家国百姓祈福，求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万炮齐鸣震九天，金龙彩凤舞翩然”。

沈昭南斜倚在阙楼石柱上，仰头灌了一口酒。低眉看去，城中雀跃的景象一览无余。

百姓都聚于宫城楼下，一睹皇上风采。阙楼这里倒是显得清净过头了，有那么些凄凉的景象。

阙楼本来是为作战瞭望准备的，是城中最高的建筑，每座城里都有。除了士兵，一般也没什么人上来。

倒是万象楼，是先祖为了祭祀修建的。后来祭祀在东南西北都有了专门的场地，万象楼就成了除夕时鸣礼炮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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