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南一跃而下，倚着窗沿站着。他没有看屋内的人，而是仰头看着茫茫夜空。

“司无咎，那份奏折是你写的吧。”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司无咎也看向窗外，今日天气不怎么好，一颗星子都没有，漆黑一片，他甚至看不清面前人的样子。“都说少使一贯凌厉风行，我看着也未必，只好帮了少使一把。”

只听那人轻“哼”了一声，沉下眸子，“那是十六卫卖给右相的人情。”

一个进退维谷，举步维艰的人情。

司无咎道：“如此，有劳少使替本相谢谢黎指挥使。”

他倏然抬眸，对上司无咎的目光。“司无咎，你这凡事做狠做绝手段，还真是让我开眼。”

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司无咎能感受到他眸光中的凌厉，仿佛一下子就能戳穿人心。

做狠做绝么？

苦笑一声，道：“死局已定，唯有破釜沉舟。”

可你葬送掉的，是无辜人的性命，就没有一点愧疚么。沈昭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离开。

莫名的，有些失意。

“少使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听到司无咎的话，他下意识的转身。“你让我翻窗进来么？”

眸光相撞的瞬间，四下寂静无声。

司无咎亦是一瞬间的愣神。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冷寂的晚上。

少年敲打着他的窗口。“师兄，那我翻窗进来，你不许告诉父亲。”

正好方尧上前，打破了一瞬的诡异。“大人，准备好了。”

司无咎推开门，“改日再请少使喝茶，今日先去看一样东西。”?

第二十四章 意外

方尧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少使，请。”

跟着司无咎，走过回廊，跨过月门，穿过溪径，来到后院门口。

沈昭南：“……”

门口早就准备好了马匹。司无咎示意他上马。

“去哪？”

沈昭南问。

“昭凰山。”

去昭凰山自然是要出城，这个时间，城门应该已经关闭。不过堂堂右相，这点权势还是有的。

一路疾行，沈昭南发现他们并不是去帝陵，而是来到昭凰山山底。十几个人拿着火把守在那。见司无咎过来，齐齐道了声“大人”。

“前段时间方尧一直带着他们找入口，而本相府上，也就这么些家丁。”司无咎道：“现在少使知道了，那日遇刺，非是我不出人，实是无人可出。”

沈昭南：“……”

昭凰山距离遇刺之地很远么。还是说堂堂右相大人的命，不如一个入口来的重要。

有人老干一些没谱的事，偏偏他总有一堆理由。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