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北浔朝廷忙着安稳人心,忙着追杀南渝皇室,忙着平叛安南民乱。
直到朝局步入正轨。那些当官的才有时间来管百姓的生死。
于百姓而言,谁当皇帝不重要,只要餐能果腹,衣能遮体。
那日,村子里来了带兵的人。给他们家家户户发了粮食。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白面馒头,喝过米粥了。当官的说只要能出人力,就能让他们顿顿吃上馒头米粥。
那个地方不容易长庄稼。村民也是苦怕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不肯错过。
就这样,村上精壮的男子被带走。没有再回来过。留下的人并不知道那些被带走的人去干了什么。他们只知道月月都有米粮。
过个数月,他们就会来带走一些人。直到有个村民受不了逃了出来。
他们才知道是去铸造兵器。
因为在山洞,相对封闭,又是高温冶炼,时间久了,再精壮的男子,身体也受不了。死了很多人,尸体都被随便掩埋了。
那是逃回来的村民说的。
已经晚了。他们注定躲不掉,有人反抗,他们就会屠村。都是老弱妇孺,哪有抵抗之力。
唯有屈服。
好在,他们从来没有断过粮。除了有人逃回来那次。那是自家男子用性命换来的安稳和粮食。
广陆承认那些事是他干的。
帝陵突然塌陷,他就想了那么一个祸水东引的法子。
但他始终不肯说出这数年来所铸造兵器的去向。
他还在等,等尚秋初救他。
他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想撇下谁。
昏暗的天牢。
广陆终于等来了那个人。
他戴着黑色斗篷,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
狱卒打开牢门。
他才掀开斗篷。
广陆知道他肯定会来,只是来的晚了些,终归在这里人为刀俎,还是有些不踏实。“你终于来了。”
“本相说过不会不管你的。”
尚秋初突然上前,一手拔出隐在斗篷下的匕首,狠狠的插进广陆的胸口。“这不,就来送你下地狱了。”
“你,”广陆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刀。“你这恶贼……”
尚秋初打断他的话。“一开始,你就是棋子,这一点,我和右相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知道司无咎为什么要杀你吗?因为当年带兵屠杀南渝皇室的人是你。”尚秋初将匕首从广陆的胸口一点一点的拔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听说,当初带人绞杀我父母的人也是你。”
广陆要说什么,尚秋初不给机会。
“我知道,你想说你死了,我将失去武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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