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数日后,沈昭南带着长吏一同前往长邑渡。
长邑渡往南是广固城。往北,经过三川口,再往北,便是玉屏。
因为本身是个渡口,水路又连接多地,故而长邑渡一直都是南来北往之人的必经之路。
而在这里,沈昭南又一次偶遇司无咎。?
第二十六章 喝酒
长邑渡偏北,现在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
天黑的时,司无咎出现在渡口较远的一处巷子里。月色昏暗,寒夜的冷风犹如细密的针雨,刺的人脸生疼。。
拢了拢身上的衣袍,他继续往前走了许久。
巷子深处光线更暗,隐约能看见巷口婆娑的树影,周围全是破败的房屋。
风一吹,树影乱晃,在朦胧的月色下影影绰绰。墙上忽明忽暗的虚影里,有人影在靠近。
司无咎转过身的瞬间,只见寒芒闪过,利刃已然向他刺了过来。
身子向后一倾,脚下一旋,躲过了要命的一剑。
只见来人身着黑衣,面容隐在斗笠下面。
黑衣人出手迅速,转身的瞬间,致命杀招又向他而来。
司无咎没有避开,而是迎了上去。
没有利刃相撞的电光火石,只有凌厉气息带动周围的空气,衣袍扬起,周围的树影随之摇摆。
二人擦身而过,瞬间归于平静。
瞬息之后,黑衣人倒下,而司无咎手中的匕首上一滴血滴落在地。
看了一眼手中沾血的匕首,他嫌弃的从衣摆上扯下一块布擦了擦,才将匕首收回腰间。
“看了这久的热闹,还不打算出来么?”司无咎的话像是对着空气说的。
树影后面,沈昭南走了出来。“世人都说右相大人谪仙之姿,皎皎君子,谁能想到也是这般杀人不眨眼。”
司无咎抬眸。
“少使严重了,自保而已。刚才本相替少使除去碍事的,少使连句感谢都没有吗?”
婆娑的光影中,沈昭南好像看见那人笑了笑。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
“右相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
司无咎似乎是嫌弃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碍眼,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刚才的人,难道不是一直跟着少使的么。”
沈昭南脚步一顿,随即道:“跟着我的,难道不是右相大人。”
走出巷子,外面虽然月色暗淡,倒也看的清面前人的模样,沈昭南看到那人衣摆上有血迹。
堂堂右相,随便找个人就可以跟踪他,偏偏把自己置于险境,倒是让他有些不明白。
最主要的是,右相大人一直在世人面前都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样子,今晚他明知道自己躲在后面,却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沈昭南不相信他只是为保命而已。
“司无咎,你想干什么?”
司无咎仰着头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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