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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本该有很多话要说的,可司无咎怕,他不敢问这些年沈昭南都经历了什么。不想去撕裂那些在看不见的地方,任然流血的伤口。
至于当年安南王府的惨案,谁都没有勇气去提起。
注定是个难眠之夜,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却都默契的闭口不言。
月上中天的时候,沈昭南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
老师是一个极好酒的人,不过他喝的酒都是自己酿的。
那一年,老师房前的桃花开的很好。
老师带着他和师兄摘了很多桃花,酿了许多桃花酿,他们一起将那些酒埋在桃花树下。“这酒啊,埋在土里的时间越久,它就会越香醇。”
老师说着,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小子,要是敢私自挖出来偷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师兄看着他直摇头。
师兄和老师都是很了解他的人。
他总是好奇那酒什么时候才能挖出来。他总是跑到桃花树下去看。
师兄告诫过他。“老师是个酒鬼,你可不要打他桃花酿的主意,到时候他要罚你,师兄可管不了。”
他眨着眼睛,使劲摇头。“师兄放心,我不会的。”
他也不是谗酒,他就是好奇。
“师兄你说,桃花怎么能酿酒?”
“师兄你说,老师酿的酒埋在土里,会不会臭?还有……那酒多久才能拿出来喝?”
师兄无奈的叹息。“老师说至少要一年,也就是来年桃花开的时候。”
他忍了一个月,又忍了两个月,忍过了夏日炎炎,忍过了秋月冬雪。第二年的时候,正是春寒料峭,桃花尚未全开。那日下了一场微雨,沥沥淅淅。
师兄陪着老师在房中下棋。
他独自来到桃花树下,挖出了去年埋的桃花酿。
其实他不是谗酒,他只是好奇。
打开酒封的时候,淡淡的酒香扑鼻萦绕。于是他尝了一口,桃花的清甜于唇齿间肆意。
就好像师兄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幽幽的,还有些春日的清冽,烙印在心头,挥之不去。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忘了自己喝了多少,忘了怎么醉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躺在师兄的榻上。
师兄看着他,轻声问:“可好些了?”
师兄说:“你喝了整整两坛酒。”
老师酿酒的坛子很小,一坛也就装一酒壶。他心道:那还好,至少还给老师留了一坛。
师兄又说:“那一坛也被你拆开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酒坛倒在地上,洒了。”
他心道不好,起身就要下床开溜。
师兄无奈的摇头,“老师就在门口。”
他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师兄,你告诉老师,我一直没醒来过。”
“晚了。”
一声大喝入耳。
他赶紧躲在了师兄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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