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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南一直看着他。

司无咎这才反应过来那人说的话。于是笑道：“我若是敲门，你要穿上衣服等我进来么？”

沈昭南：“……”

那倒不至于。

司无咎一副“所以我敲门和不敲门有什么不一样”的神情。

他没有在意，又听司无咎说：“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让我给你洗澡。”

那是六岁以前吧。

沈昭南：“……司无咎，你快滚吧！”

***

沈昭南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

吃饭的时候，司无咎一直坐在他旁边，他刚要说什么，那人抢先道：“别说我坐这你吃不下饭，世人皆言本相清风霁月，谪仙之姿，应该还是好下饭的。”

沈昭南没有说话。

司无咎又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动身去沧夜？”

沈昭南抬头看过去。“你又算到了。”

“我陪你去。”

沈昭南还没来得及说话。

司无咎低眉浅笑，“我知道你又要说，不需要。”

他起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

“本相只是觉得沧夜好玩，想去看看，和你顺道罢了。”说完他转过身来，看着沈昭南：“你也不要自作多情的想太多才是。”

沈昭南：“……随便，你想找死，我还能拦着不成。”

反正他一个小兵，偷偷溜了就溜了，他倒想看看堂堂右相大人怎么好意思从广固城溜出去。

结果到了晚上，沈昭南发现那人写了封信，说了些“本相朝中有要事，故才不告而别”之类的话。

***

只消两日，二人就到了沧夜境内。

沧夜的风土人情与北浔其实并无二致。

大昭王朝覆灭后，其下最有实力的四大诸侯王之间又展开了逐鹿之战。后来西汝灭国，东沧退出中原到了西境之地，是为沧夜。

中原之地，只有北浔与南渝两大政权。

二十多年前的一战，南渝王城被破，南渝灭国。

北浔成了中原唯一的正统王权。自此，北浔王去王号，登基为皇帝。

找了家客栈住下，又吃了些东西，沈昭南往自己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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