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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浔或许不会在意司无咎的死活，但沧夜杀了北浔的右相，岂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出兵讨伐的理由。

这样的道理，沧夜王应该懂。

至于杀沈昭南，连一个濮阳夜都忌惮，又怎么会不忌惮那个比濮阳夜更有能力的对手。

“右相大人，真是失敬。”卫舜将自己保护在弓箭手后面，他向司无咎喊道：“之前没认出来您就是人称谪仙之姿的白衣卿相。”

“卫将军客气。”司无咎继续，“沧夜王若不想自断生机，本相今日之言，还望酌情考虑。”

“右相的良言，我们王上是听不到了。”

北浔与沧夜迟早要有一战，要说一个名头，右相大人来的时候，也没有说明自己就是北浔的丞相吧。

至于那位自称和左将军一样的人，不过是一个气数已尽的王朝，能掀起什么风浪，又何足惧矣。

若说濮阳夜是潜伏在王上身边的威胁，那么相对而言，那个并不在沧夜境内的，就不足挂齿。

卫舜说：“王上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他往后又退了数步，只听一声令下，“放箭。”

顷刻间，无数的箭矢“嗖，嗖，嗖”飞来。

箭阵密集，又在瞬息之间。

情急之下，沈昭南喊了一声：“离川。”

离川解下背着的长剑，抬手扔了过去。

从离川手中接过长剑，沈昭南左右抵挡，尽量将司无咎护在身后。

“你去马车上，”他怕司无咎有异议，又道：“保护宋瑾年。”

短兵器在抵挡密密麻麻的箭雨时，没有一点优势，眼下只有他和离川手中握有长剑。

司无咎还要说什么，“可是……”

可是再长的利器，终究敌不过千军万马。再厉害的武功，也抵御不了数千箭雨。

沈昭南打断道：“你只会让我分心，是想让我给你陪葬吗？”

司无咎只好转身上了马车。

有马车作为遮蔽，纵然偶尔有箭矢射进来，也能尽数躲开。

沈昭南示意离川掩护。

他跳上马车，踏过马背，借力凌空旋起，一个纵身，越过弓箭手，直向卫舜而去。

卫舜见沈昭南向他而来，惊慌之中射出一箭，被沈昭南躲开。

后面的骑兵瞬间围了上来，个个手持长戟，左右乱刺。

沈昭南手中的长剑要斩杀数百个骑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的目的，自然不会是来杀这些人的。

他是要在千军万马之中，取卫舜项上人头。

卫舜见沈昭南被骑兵围困，定了心神。张弓搭箭，利箭破空而出，御风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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