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子闻看着他，“当年司大人其实是得到了尚秋初要暗中动手的消息，才带人前去相救，只是，他去晚了。”

“先皇早知道安南王谋逆乃是冤枉，不过他忌惮安南王，才放任尚秋初去构陷。司大人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而且他还知道先皇有意打压尚秋初，所以才会在亲眼看着安南王府满门被灭之后，去背负那个‘大义灭亲’的声名。”

尚秋初构陷安南王谋逆，目的就是为了平步青云，赢得帝王的信任。司无咎之所以去背负灭安南王府的声名，就是要尚秋初的如意算盘落空。

穆子闻想着，子晏或许因为安南王府的惨案伤害过司大人。杀父灭门之仇，他一定切肤入骨的恨过。

从最亲近的兄长一下子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时，他是绝望的。可当他突然得知自己恨错了人，伤害了那个最亲近的人，又该是怎样的愧疚和自责。

前大理寺卿是穆喻临的人，之前从大理寺天牢放走尚秋初。柳熙平调查时才发现了他的身份。他入狱之后，穆子闻曾命大理寺少卿陈岑调查尚秋初当年的隐秘，终于查到了当年安南王府惨案的真相。

穆子闻说：“少卿陈岑已将所有证据整理妥当，子晏和柳大人可以随时去查看。”

一旁陈岑道：“等少使和柳大人查看无误，下官将会在早朝时上呈皇上，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沈昭南怔愣在那里，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伤。他一直不明白师兄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杀了尚秋初，难道仅仅是因为官场争斗么？

现在才明白，师兄是要替安南王府报仇。他并没有认真听陈岑说话，只是觉得心上隐隐作痛。

他现在只想见到那人，去问这一切到底孰真孰假，又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让他恨了那么久，伤害了那人许多。

他想听师兄亲口说。

沈昭南道：“皇上，殿下，大理寺就让柳大人去吧，我想，去西南。”

“父皇。”穆子闻向皇上请求。“让子晏去吧！”

皇上应了。“好。”

***

沈昭南离开后，先去找了彭成。

彭成上次从乐都离开时，他让离川跟踪过，知道就在安南。

彭成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也是有些意外。嘴张了半天，才叫了一声：“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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