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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床，几人就用矿泉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连牙膏都舍不得多挤一点。

刘思琦一早就去昨晚吃饭的暖房里排队，给李思家端了杯热水。徐宇和李言也一块儿跟着去了，徐宇的热水自然是端给吴清羽的，李言的热水，则是端给何染的。

领队的来通知，准备下山了。他们也不知道下山的是哪条路，反正前面有人带队，后面就跟着走了。一个接一个的，在这白雪覆盖的荒山之中，仿佛在上演人类迁徙。雪不深，踩上去软乎乎的，留下一个坑。山壁下方，还倒挂着一列列晶莹的冰笋，尖尖的，足有二三十厘米长。往山下望去，是一大片一大片见不到底的白，像铺了遍地棉花。

下山的时候，经过了一个防腐木搭的观景台。原本是要看云海的，但是气候不好，一片雾气，什么都看不见。 众人在此地休息了一会儿， 何染把她带的饼干，面包和火腿肠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分。

分到顾慕扬时，他竟不理会她，李言为了不让她尴尬，就找她多拿了一份饼干。

到了能辨路的高度时，八人小分队便特地和大部队分散了走。选择了和他人不同的下山道路，一路看到的风景便有不同了。几人净挑陡峭的地方走，快到山腰几十米处，忽遇一辆黑色越野车，只剩下了一个空壳，车内座椅内饰全都被搬空。胡元龙搜了一下新闻，是之前的游客出了车祸，为了施救，把车拆了。几人又开始担心起来，加快了和大部队汇合的步伐。

从无名山下来，又经过了半山腰，又一辆面包车把他们送至山脚。

众人在山脚的一处指定的农家歇了脚，吃了几碗农家做的番茄鸡蛋面。大概是吃得比较多的缘故，坐上回程的大巴车时有些迟了，剩下的位置便不多了。何染上了车，直接走到了大巴的最后一排左侧靠窗的位置。对何染来说不是个好位置，因为她习惯性地靠着右边的车窗睡觉。

后面紧跟上来的是顾慕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坐在了何染的旁边。李言跟着上车，看到了何染的位置，又看了看她旁边的顾慕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挨着顾慕扬坐下了。

刚开始何染强撑着不肯定睡，一直趴在车窗上看风景，这壮阔山河，让她震撼。天色渐渐黑了，群山中的村庄亮起了灯火，像漫天璀璨的群星。不知不觉，何染还是睡着了。她的头先是跟着车的节奏左摇摇，右晃晃，直到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靠到了顾慕扬的肩上，就再也挪不开了。昏睡中，何染的身体也向顾慕扬靠拢了些许。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和身体上少许的压迫感，顾慕扬便知道是何染靠过来了，闭着眼养神的他也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自己的头侧放在何染的头上，用何染的脑袋给自己当靠枕，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相互靠着回来了。

??33.她也应该勇敢一点，主动去靠近自己的期待

“到站了。”大巴车停在了学校西门蓉大花园。

“下车了。”李言看了看旁边头靠在一起的两人，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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