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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慕扬坐在候车厅里，看着亮了又息，息了又亮的手机屏幕。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在这里来来去去，今天也不例外。顾慕扬的双眼把人群扫了一遍又一遍，可他还没看见何染，检票就已经开始了。

他想给她打电话，又想起何染的那句：我知道，顾总监。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要自找没趣。

上了动车，顾慕扬远远地看见何染已经在位置上整理行李了。那是他给她选的，靠窗的位置，是她一贯喜欢的。

因为何染没法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后座的一位男士正在帮她。顾慕扬看了看自己的车票，再次确认，自己的座位就在何染的旁边。

顾慕扬走过去放好行李，坐在了何染外侧的位置。

还有好几个小时，他们两个要如何度过这段时间？何染心里觉得乱糟糟的。

她本该不在意的，但是这样近的距离，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这让她如何能忽略身旁的这个人呢？

那就睡觉吧，如果睡着了，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何染用余光瞥了一眼顾慕扬，他倒是看上去很是自在。

顾慕扬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东西突然砸到他的胳膊上。

他睁眼，看见何染的额头正靠着他。

睡着了？

这是他回国以来第一次和何染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只不过她已经睡着了。

何染靠着他的感觉还是这样熟悉，仿佛他们这五年从没有分开过。

他们毕业后跟着师兄一起打拼，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之后他跟何染会一起工作，一起学习，一起成长。

如果他求婚成功，他还会娶她。说不定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的孩子都会拿着画笔指点江山了。这些，都是顾慕扬曾经一遍遍幻想过的。

“不好意思。”何染突然醒来，意识到自己的头靠在了不该靠的地方，立马坐正了身体。

我靠了多久了？他的肩膀麻了吗？

“还可以再睡会儿。”顾慕扬突然说话，唤回了何染的胡思乱想。

她哪里还睡得着，只好趴在窗边看风景。

要不是有工作在身，这趟出差还真的像在散心。何染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坐在窗边看着自然风景瞬息万变，飞驰而过。

这种感觉很新奇，何染是从小喜欢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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