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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她的怀里，任由何染的魔抓薅着他作为设计师的珍贵稀有的头发，“顾慕扬，你说，要是我们没有再次遇见。或者，我们都遇到了别的人，已经结婚了，怎么办？”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成立。”

“你就做一下假设！”

“我已经做好了终身单身的准备。”顾慕扬的傲娇属性，突然又发作了，“毕竟我不打算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你说我是一个坑？”

“我没说。”

“顾慕扬，那时候我爸妈突然走了，弟弟又差点辍学了，你又在国外。我被现实，距离和差距打败了。我当时觉得自己未来一片黑暗，所以放弃了我们的感情。”

何染整理了一下情绪，又说：“虽然我有过后悔，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知道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即便是这样，你知道了我当年说分手是这种也许根本算不上理由的理由，你真的接受吗？真的还喜欢我吗？”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没有结婚呢？但凡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就能改善你的生活。”顾慕扬这现实又清晰的思路，让何染有些心虚。她确实有过一次相亲，不过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欺骗不了自己。

“因为已经有你了。”

顾慕扬笑得灿烂，“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比那位大明星还重要。”

“但是对于你来说，明明有遇到更好的人。”

“确实有遇到过。”

何染沉默，眼睛泛红。

顾慕扬严肃认真地表明心意，“但是你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幸好你分手的理由有解，不然我注定要孤独终老了。”顾慕扬语气内疚，“让你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但是什么都没帮到你，对不起。”

“不是的。你帮了我很多。你让我在最迷茫最难熬的时候，坚定了我选择的事业和方向，并且支撑我走下去。所以，现在我有幸在这个行业工作，还能再次遇到你，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也许这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顾慕扬紧紧抓住何染的手，“虽然这些年我们没有朝夕相处，但也算是在同一条路上前行。”

“你知道吗？我们好多同学，毕业之后，都没有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这么暧昧的氛围下，何染话起了家常，“你跟我们班的同学还有联系吗？班长已经结婚了，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对了，她前几天给我发消息，说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当妈妈了。”

“何染，这些事，我们改天再聊。”顾慕扬故作生气，“今天就只许聊我们的事。”

“聊我们的事？”何染找了个话题，“我们是谁先喜欢谁的？”

“你先喜欢我的。”

何染较真，“真的吗？我们来对一对时间线。”

“真的，不用对时间线，我记得很清楚。”顾慕扬不想承认，是自己先喜欢的她。

“但是，我印象中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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