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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站了起来，反倒让江栗更站不住了，得扶着墙抚着胸才勉强能喘上一口气。

陆峥不明白为什么江栗会变成这样，他以为是自己吓到了江栗，所以弯下腰让自己低江栗半个头。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陆峥也许没有恶意，但是他身上熊熊燃烧的烟草与烈酒混杂的浓郁信息素却已经开始灼烧江栗，在逼仄的无路可退的出租房里，把江栗烫得浑身发抖。

“滚出去。”江栗咬紧牙关，用着无法伸直的手臂指向门外。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昨天晚上不是坐在你家门口，这整栋楼我都买了下来。”

陆峥很礼貌的挽着江栗的手把他牵到了客厅沙发上坐着，接着自己站到了门边，指着被他坐了一晚留下无数烟灰的楼梯过道，认真地说：“所以以后我想在我家楼里坐多久我就坐多久。”

江栗顿时觉得陆峥这人有些不可理喻的疯，懒得再和陆峥多掰扯，指着那楼梯处吼道：“那就滚出去坐着！”

江栗很少有这样凶神恶煞的时候，以至于把身旁馋蛋糕馋得流口水的小孩子吓哭了，扒在江栗的腿边，眼含泪水担心地望着江栗。

“那个蛋糕是对你生日那天的赔礼，如果你喜欢，我就天天送。”陆峥说完这句话后，帮江栗把门关上，把自己关在门外。

等到陆峥离开，江栗的表情才逐渐缓和。

萧山才有胆子抱着江栗的手，小声安抚道：“小爸爸，不要难过了，我给你擦擦眼泪。”

直到萧山软乎乎的手捏着卫生纸按在他脸上的时候，他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眼泪里全是悔意，年少不该幼稚的把渣男当做宝去高高捧起，甚至还堵上了自己的命，只为把渣男哄开心。

现在自己背了一身债，落了一身伤，还要再次被他找上门纠缠。

他今天可以拿钱砸进他家的门，也许明天就可以用信息素强迫他了，后天就能关进牢笼里做金丝雀，直到玩腻为止。

他这种纨绔子弟的底线与人品几乎是没有的，江栗心知肚明。

这时萧晨也下班了，抱着自己的相机推门而入，扭头看了眼后面，马上又关上了。

“怎么把人关外面啊？”萧晨奇怪地问，同时又背过身从猫眼里看向门外，“这人好眼熟，好像是……把我胶卷里所有关于你的相片全买下来的大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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