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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远被戳到了痛脚。

虽然融合了黑曼巴蛇的基因，但他并没有长出蛇尾。

除了体温比普通人低了很多，继承了蛇类冷血动物的特质以外，容貌上变化最大的就是一双眼睛。

原本的眼白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面积的纯黑，人类圆形的瞳孔也变成了两道竖立的浅金色细瞳，两边眼尾附近的皮肤长出了深灰色的蛇纹鳞片。

可即便如此，改造之后，全身的骨骼确实变得柔软了，爬行动物的基因属性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一些行为举止。

他咬着牙，怒气让每一个字都令人不寒而栗：“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屁/股吧！听说你现在看不见了，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特意让曹义找了一批豺狼放进了你的观察箱？就在你面前不到十米。现在全世界就你我是兽化人，算是同类吧，我送你一份见面礼。”

白小枕早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原以为是科研所其他犬科类的失败品被带了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豺。

“我听其他研究员说，你之前进入了发育期，之后是不是就到了交配期？”

周宁远狞笑了一下，细长的竖瞳簇起恶意，“北极白狼已经灭绝了，这几只正处于发情期的豺狼，你凑合用。本来应该找母狼的，但想想既然是你，还是更需要公的。”

白小枕气到发抖：“几只豺狗……也配叫狼？”

“狼狗不分家，至少对席湛来说应该没区别吧，反正肯定是不会再要你了，多脏啊。哈哈，好好享受吧，SA001。”

周宁远说完这句，余光扫到了门外远远走来的人影，立刻切断了通讯，悠哉哉地躺回了病床上。

十几秒后，病房门被推开，席湛走了进来：“周宁远，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很好，席教授。”周宁远翘起唇角，轻笑道，“我现在浑身下上包括心情，感觉都棒极了。”

——

一直站在门口的曹义收回终端，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因愤怒而急促喘息的白小枕。

周宁远的声音一消失，豺的吠叫就格外明显了。

这群被注射了催/情/药的豺，早就嗅到了白小枕身上狼族的气息，狂吠着要冲过去，曹义几次差点拉不住手里的牵引绳。

白小枕也发现了豺的亢奋，抓着了观察箱的栏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看不见，只能凭听觉和嗅觉，逼出全部的注意力在戒备。

令人窒息的僵持延续了足足好几分钟。

直到曹义松开了攥在掌心的牵引绳。

豺群猛扑向前冲去，曹义转身关上了金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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