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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对无人区越来越复杂的异变情况，持枪队在每个阶段都会更新一份病毒株列表和相对应的症状，同时该如何紧急救助，使用哪一种对应的抗体等等各种急救知识传到给所有成员。

白小枕驱赶捕捉异变兽群的能力无人能出其右，单枪匹马在无人区杀进杀出就连裴川都要认服，但一旦涉及这些专业知识，他就完了。

贺闲每次为他辅导这些基础知识，尾巴都会被自己咬秃。

席湛粗略地看过一遍，“都是基础题，不是很难。”

白小枕顶着苦瓜脸，对着终端唉声叹气：“好难的，我记不住。上学的时候，我体测常年第一，笔试就一直倒数……而且这个测试很变态的，只要选错一道，题量就会翻倍，我今晚是别想睡了。”

席湛微微皱眉：“据我所知，这个测试持枪队每个月都会有，你之前？”

白小枕含糊抱怨：“平时有贺闲嘛，我们住一间宿舍，他会告诉我答案的。”

“可你出任务的时候万一……”

“出任务也有贺闲在的！”白小枕理所当然回答道，“我们是搭档，他知道怎么处理，我不管这些。”

席湛第一次觉得贺闲对白小枕太照顾也不是好事。

“白小枕，你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有落单的时候，到时候要是贺闲不在，你怎么办？”

白小枕想说贺闲不会不在，但注意到席湛微沉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

席湛心里清楚这样的苛责夹杂了私人情绪，他稳了稳心绪，放缓了声音，“去楼上慢慢做，不会的题先空着，我晚点教你。”

“嗯？我那套房子还留着吗？”白小枕揉了揉眼眶，抬头，“教授那时候不是把我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了……”

不是赶他走了？

席湛揉了揉白小枕压折了的小耳朵，“房子给你了就是你的，那时候收拾东西是怕你出去住，一时半会儿不习惯。去吧，要是缺什么就去我那里拿。”

白小枕怔了几秒，脑子一浑就黏着席湛下意识地蹭脸：“教授，你对我真好。”

席湛极力克制，虚抬了手臂轻轻拍了白小枕的后背两下。

白小枕本来还想撒一会儿娇，却发现席湛抱着远比看上去还要瘦。

“教授，你现在体重多少啊？你的身高和裴川差不多，感觉你要瘦好多……”

席湛全身僵硬到麻了，当即拉开白小枕乱摸的手，“最近太忙了，三餐不太规律，等忙过了这一段就养回来了。”

白小枕面露忧色：“真的？”

“裴川是兽化人，身体素质原本就会比我好很多。”席湛平静地告诉白小枕，“我不能和你们相提并论，我是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事，只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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