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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酒从有点晕已经变成了全身上下都疼,我连忙推着他离开准备去医院,结果到了公园外,他又安静下来,说自己没事了。
「你确定?」我瞪着他,感觉这小孩在耍我。
「你希望我有事?」他冷着脸反问。
我在心里不停念着「别跟病人计较」才忍住没和他吵起来。
再回头,傅思翊已经不见了。
7
到家后,我给漆酒展示了爸妈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当当当。」我推开门,夸张地配音,「欢迎漆酒小朋友克服各种艰难险阻,历时十三年终于回家 ~」
阳光从窗口倾斜而入,飞舞着金色的光尘,给这个小小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魔法。
爸爸爱做木工,漆酒房里的家具都是他亲手打造;床上铺着妈妈亲手缝的百家被,上面布满细细密密的针脚。
书桌前摆着一张相框,过曝的照片上,是年轻的他们笑着抱起刚出生的漆酒。
这也是唯一遗留下来的合照了。
这一天,他们已经盼望了十三年。
十三年,四千七百多天,日日夜夜的煎熬,熬得让青丝都成了白发,才等来的团聚。
只恨相见那天,居然也是离别。
「爸、妈,」我轻轻抚摸着透明的相框,低声道,「漆酒回家了。」
漆酒像是一个误入别人家的小偷,谨慎地转动着轮椅,在这个一百多平的家中转了一圈。
最终在阳台停下,还在空着的笼中放下一只白色的鸟。
「这是什么?」
「鸽子。」
我当然知道是鸽子,无语良久。
「它没被闷死真是奇迹。」
「死了就死了。」
我毫不心软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击,又无奈地推着他出门,带着鸽子找附近的兽医上药做包扎。
回来路上,我点着鸽子懵懂的脑袋,特意去问他:「漆酒,这个鸽子像不像你?」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像。」
「明明像,就叫它酒酒好了,等恢复好再把它送回去。」
拯救了一条小生命,我心情雀跃,摸着鸽子的脑袋一迭声喊「酒酒」。
漆酒转过头,冷笑了一声。
晚上特意做了大菜,叠满的盘子摆满了整个四方桌,我还拿出了爸爸珍藏的酒。
小老头藏的时候就嘀咕:「这酒好,必须得是找到漆酒,或者你结婚那天才能动。」
我低估了自己的酒品,越喝越伤心。
刚开始还觉得自己控制得住,等意识过来时,几个酒瓶子都空了。
我挤到漆酒旁边,揽着他的肩,像个酒蒙子一样掏心掏肺:
「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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