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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据说，还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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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从老爸嘴里得知了这个女人和她儿子的存在时，程欲善都没把这两人当一回事，因为自从老妈跳楼后，老爸隔三差五带回来的女人不计其数。

一直到今天晚上，他回家之前，程欲善都觉得这个徒有其名的“家”爱谁来谁来。

别说是带个儿子了，就算是拖家带口的他都不管，只要别影响到他就行，特别是别影响到他的心情。

很明显，元展望的出现已经从多方面影响到程欲善这么多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了。

程欲善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进屋后，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了，餐桌上只剩下些残羹剩饭。

他扔了书包，虚脱的坐在椅子上，经过晚上这么一通折腾，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比想象的要严重。

而这些伤，起码有一半都是因为元展望才有的。

脖子上没有及时处理的破皮伤口将白T恤染红了一大片，混合着汗水粘在后背上贴着。

腰酸涨的几乎已经直不起来了，盛个饭都费劲，端着碗，麻木的咀嚼着米饭时，汗珠不停的顺着脸颊流淌，最后滴在了碗里。

他现在满脑子画面堆叠的全都是元展望眯着眼冲他笑的样子。

他说的话跟那些画面重合，还有老爸在后边给他撑腰的样子。

程欲善没法还击，只能闷声不吭的看着元展望当他面嚣张，这些不仅在程欲善心里堵成了八丈后的墙，而且火气直窜天灵盖。

程欲善咀嚼饭菜时的咬合力要是再重点都能将牙齿嘣碎掉。

“操！”程欲善放下碗筷猛的靠了一下椅子，剧烈的撞击致使肌肉拉扯着带来的疼痛让他立马挺直了背。

晚上洗澡的时候，咬着牙在每处伤的比较重的地方用凉水冲了十几分钟，冲后脖子的时候疼的直哼哼。

程欲善重重的锤了一下墙壁，越想心里越窜火，怒骂了一句，“你他妈给我等着。”

这一晚上程欲善都没睡好，不论摆什么姿势都会压到身上不同地方的伤口导致他前半夜都是侧着身子瞪着夜光灯过去的。

而且他家是老房子，隔音不好，老爸房间就在他隔壁，房间里里女人的呻吟声贴着墙喊的撕心裂肺，用被子蒙着脑袋都无济于事。

程欲善将自己捂的只剩双眼睛露在外边。

这就是他的人生，没一件顺心的事。

等隔壁安静了后，程欲善才觉着困意来袭，慢慢的合上了眼皮，下半夜被尿憋醒尿完回到床上，没了困意干瞪着眼的时候。

他觉得老天爷可能是有点脑血栓。

第二天程欲善起了个大早去教室，没别的原因，他想着去教室趴着睡可能会睡的更香一点。

他趴着的时候压着的是右脸颊，左边昨天被石子砸的已经肿成驼峰了。

“卧槽！”这是万远蹦跶到学校后看清他左半边脸时下意识迸发的感慨，“你这半边脸是被驴踢了么？肿成这吊样！”

程欲善没说话，抬起了整个脑袋，这回万远看清后直接原地蹦起来了，然后表情特别严肃的问道：“谁蹲的？晚上叫几个兄弟蹲回去。”

程欲善没跟别人提过自己家里的事，包括在班上关系最好的万远，他回想了一下昨晚被那群人踢晕之前，勉强看清的那几张面孔。

“上周，”程欲善抽了抽嘴，说话都费劲，所以他能少说就尽量少说一点，“那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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