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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碎话不停，余光偷偷抬高些的看向沈余之。

细腻的白皮先映入眼帘，脖颈修长下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颌骨线条流畅优美，估计说书先生嘴里的冰肌玉骨就是这副样子了。

再接着是利落的短发，发色不是纯粹的乌黑，偏棕，眼睫也是如此，根根分明的纤细显得颜色更淡，很长，翘起来盛着暮光，他的瞳色也是棕色的，除此之外还多了些剔透感，像是琥珀。

楚昱怕被沈余之发现，原本想看一眼就收回视线的，但这一眼愣是看了两分钟，嘴里的话不过脑子的往外倒，至于说了什么恐怕楚昱自己都不知道。

沈余之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七魂六魄都不知道飘哪去了，嘴里还能叭叭的说个不停，想着突然扭头和对方来个四目相对吓小乞丐一跳，再想想又觉得没趣儿，换了个更坏的。

放松点儿

他们走的是石子路，中间铺的是圆润的石头，沿着旁边的花草灌木的两边修的高了点儿，做了个低低的道牙子，沈余之不动声色的把楚昱往边上带。

楚昱的神思正在沈余之身上安家落户呢，身体早脱离掌控了，行尸走肉似的没一会儿和沈余之预想的一样，正踩在了那道凸起上。

身子骤然失去平衡，楚昱一下子便回过神儿来了，身体凭借着本能下意识的扭了两下做着挣扎，最后仍然是摔倒了，把花圃里的花丛压折了一片。

整个摔倒的过程顶多就一秒钟，楚昱自己脑子都是空白的，根本想不到是沈余之故意的，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懵懂中带着点儿傻气道：“我跑神儿了，没看路。”

沈余之听着他先开口解释，没忍住笑了声。

青年坐在一堆枯败的花从中，周围树丛上的叶子经此一劫都簌簌的落在了他身上，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见沈余之笑以为是自己模样狼狈好笑，跟着沈余之傻乐，顿时惹得沈余之笑的更大声。

“还不起来？”沈余之笑够了，伸手去拉楚昱。

“嗳，好。”楚昱应着，把自己手递了过去。

坚韧顽强这些品质迅速被楚昱遗弃，他表现的受宠若惊，趁机和沈余之凑的更近了些，“都统您真好。”

沈余之闻言嘴角上翘了下，没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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