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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几人在外屋稍候,袁公公进去禀了晋贤帝后便有宫人出来请他们进去了。
皇上正伏在案桌前一手揉着眉心,听到了脚步声这才放下手睁开眼,望了望自己那六皇子,有些奇怪地问道:“博儿啊,你不是与太子妃去探望公冶卿吗,怎么又是和堂溪卿一起回宫的,到底发生何事了?”
王一博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似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最终只能抬手行礼道:“回父皇的话,此事有些复杂,还是请堂溪大人与父皇细说吧。”
闻言,晋贤帝扭头便望向堂下的右相,表情更是好奇了:“堂溪卿深夜入宫想必定是有急事吧,别急,慢慢说。”
堂溪壬确实不急,缓缓地吸了口气后这才开口:“陛下容禀。今日下差后,老臣前往公冶大人府上探望,晚间便被留下用膳了,离席时与殿下及娘娘一前一后出的府。但出发没一会儿,老臣的轿子便坏了无法再乘,殿下与娘娘好心便邀老臣坐他的马车,要绕路送老臣回府。”
“而就在回府的途中,刚巧路过佑亲王府,老臣意外发现自己那不成材的外甥居然从佑亲王府的后门出来,老臣原以为不过是那外甥想要攀附权贵,便下了车想要将其带回教导。却不料,竟发现佑亲王在府上大摆筵席,丝竹管弦不绝于耳,甚至还请了秦楼楚馆的艺妓前来助兴。老臣颇为震惊,毕竟这日子还在裕章皇太后的百日丧期之内啊!百日内举国上下禁娱,佑亲王身为皇室中人更应该以身作则,却不想竟然如此关上门来寻欢作乐,实在有悖孝悌道义。为此老臣深感痛心!”
“只怕佑亲王误入歧途,越陷越深,这才深夜进宫叨扰陛下,将此进言,只盼陛下快助佑亲王悬崖勒马才好啊!”
听了这一席话,晋贤帝脸上掩不住的怒色蓬勃而发,却也还尚存几许理智,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希望冤枉了儿子去,便强压住怒火道:“此事重大,不知堂溪卿是否看得真切了,朕也不想因着误会而将事情闹大。可若这事儿当真,朕也绝不会偏颇了自己的儿子,必会严办的!”
“陛下,如此重要之事,老臣即便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那般耳聪目明,也是绝不会将这般要事看错的。想必若是问了老臣那外甥,也能得到很详细的解答。当时老臣也是看到了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从门里出来,听其言明说佑亲王还点了曲儿要她演奏,才发觉事情不对的,且也听闻那女子是京中有名的艺妓。为保稳妥,老臣还请了那位姑娘前去府上做客,由内人招待。陛下若心存疑虑,尽可派人前去府上与那位姑娘询问。更何况,此事由始至终殿下与娘娘也是全程在旁的。”
堂溪壬这一席话在一步一步打消晋贤帝的疑虑。
先是说出了自己的外甥可做人证一事,但堂溪壬也清楚,这人是自己的外甥,若真是对质起来大约那一席话皇上能听信一半就不错了。随即又提了绣绮,这人与自己非亲非故,所说之言必定比堂溪亦的要更能叫皇上相信,可那到底也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被收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故而,堂溪壬最后又提了王一博与肖战,堂堂太子太子妃自然不必要为自己编瞎话,也是最为可信。
果然,闻言后晋贤帝这下直信了大半,神情中带着痛心和震怒,同时隐隐还带了几分难以置信,转头望向太子与太子妃,做最后的证实:“博儿,你说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都看到什么了?”
王一博装出了踧踖不安的神情,一副知道不宜置喙兄长却又不敢对父皇隐瞒的模样,定了定才开口:“启禀父皇,儿臣不敢隐瞒。堂溪大人见着其外甥从佑亲王府的后门出来后便叫停了马车,儿臣与太子妃便也下了车想劝劝堂溪大人别动怒,却看着个姑娘抱着琵琶从门内出来,与三皇兄说席间的排箫声听腻了,催着三皇兄回席要弹琵琶,当时三皇兄就又慌又急,见东窗事发后,还请堂溪大人不要将此事告诉父皇。其余的,儿臣不敢多言。”
“真是反了他了!”
这下晋贤帝几乎是全信了,一副怫然不悦再不过的样子。握拳的手狠狠一锤书案,顺手一把掀掉了桌上之前袁公公上的安神汤的杯盏,只听丁零当啷的玛瑙杯盏碎了一地。就在这时候,外头的宫人即便两股战战,心中怕的要死,却也不得不进来禀报:“陛下,佑亲王进宫了,在殿外求见呢。”
“好!他来的正好!叫他给朕滚进来!”
听皇上这么说,王一博与肖战以及堂溪壬都往旁边站了站,怕等会儿被狂风一并扫到自己。心道这下可以看戏了,王一博低着头忍不住微扬嘴角。
那边王克疾步跑进了殿内,一见堂溪壬和王一博站在旁边,就知道什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父皇这下是都知道了。
“孽子!你还有脸来见朕!”
晋贤帝一见到自己那三皇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副盱衡厉色的模样,伸手就抓到了桌上的镇纸抬手甩了过去,直打在了一进来就扑在书案前跪下的王克肩上,然后落在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那一下是真疼,可王克不敢喊,只能闷哼一声硬受下。
狡辩、解释已经于事无补了,王克此时此刻非常清楚,他只能努力做出虚心悔过的样子才能博得父皇的宽大处理。且他一进宫就另外派人加快速度去寻他母妃了,若是能再拖一会儿,拖到皇贵妃赶来,自己应该还能被减轻些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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