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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尖声训斥,又转而无休无止的哭闹,最后变成苦苦哀求。
不是求父亲,母亲从不会求父亲。梦里只有母亲和她两个。母亲是在求她——
“许逸,你毕业就去许振林公司上班,我和他讲好了。”
“画画能养活你自己吗?!你不要任性,听妈妈的,妈妈不会害你。”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给谁发信息呢?我看看,手机给我……给我!”
“他是你爸爸,他的就是你的。你不要,难道要留给那个女人?”
“放着正经工作不做,闲的慌去勾搭男人,许逸你有没有点骨气?你到底是我生的还是那个贱人生的?”
“是她!是那个贱人害死了你爸爸!小逸你都知道对不对?!你和妈妈说实话!”
“小逸,算妈妈求你,你帮妈妈这一次,妈妈只有你了……”
“你们许家人都是这副德行!摆脸子给谁看呢?!”
“许逸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永远都不会是这个样子!是你拖累了我!”
“你滚,我不是你妈!”
“小逸,妈妈错了,你给妈妈回个电话吧。”
“许逸!你欠我的都还没还!凭什么说走就走?”
“许逸你给我接电话!许逸!!!”
……
许逸猛然惊醒,背上浮起一层虚汗。
她大口地喘着气,意识苏醒了,却睁不开眼,不知身在何处。
一个宽大温暖手掌覆上她的额头,重复叫她的名字,由远及近。
她依旧眼皮发沉,只闻到身周的皮革气味,微微蹙眉,缓慢地意识到,自己正睡在简陋的茅草帐子里。
荒谬的不可思议,却也轻轻????舒了口气。
她早已不是那个被抛来弃去的小女孩,她的确不再画画,却也能养活自己。
在那个小镇,那间客栈,那段寂寞无聊又无忧无扰的日子里,她再不需要去依靠谁,讨好谁。
所以,不论离开多久,不论要走多远,她都得回去。
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身周暖洋洋的,像是又一个梦境。
“砰砰、砰砰。”
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翌日中午,九月闷头坐在帐子跟前,将碗口粗的木桩劈成一段段的细柴。
织走过来,递过一竹筒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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