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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要是有需要工作的病友,也可以介绍到我这里来。我又是非敏者,不会谈听到他们的隐私。”
周言面无表情道:“那真是太棒了呢。”别傻了,一到你这里还干活,不就坐实自己的身份了吗?没多少人会愿意的。
“其实我也是开了这家店,才知道你们的不容易。很多人都是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学校被霸凌,中途辍学。但他们都是很有天赋的人,只是没有个容身之地。”
“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到底懂什么啊。就算是好心,这种轻飘飘的话听着也没意思。
杨安余忽然停下来,“你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和我聊天,我知道你说话的方式。”他用那种惯常的温驯眼神望定她,像是走了很多年,又重新找到回家路的马。
周言低头踢开脚边石子,“你要以为我是刻意迁就你,别太自作多情了。”完了,被他看穿了,好丢脸。
杨安余正要回话,狗忽然看到了对街的一只牧羊犬,疯了一样就朝前猛冲。遛狗绳是抓在周言这里的,险些就要脱手,杨安余一把抓着她的手攥紧,往后一拽,告诫道:“千万要小心,等他再大一点了,这样子朝前冲很容易跑掉,或者弄伤你。”他的手很宽大,几乎包住了周言的手。
“嗯。”周言漫不经心点点头,杨安余几乎是从后面环住了她。靠,我的背抵到他的胸了。胸肌竟然是软的?她的眼神微微往下别,“你明天也会过来吧?”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随时都有空。”
周言点点头,回去的路上没怎么说话,只偷偷摩挲自己被摸过的手背,杨安余察觉了,还以为不当心把她抓痛了,愈发愧疚起来。春天到了,白日渐长,黄昏的光给她的侧脸镀了条金边。他却始终不敢看她的脸,正因为她很美,那道疤和全无焦点的眼睛才更骇然。 一阵风吹过,他觉得背上微微发凉,像是在发虚汗。
他把她送到楼底下,挥手道别,诚恳道:“不管怎么样,周言,我都觉得能再遇见你,是一件好事。”他像是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注视着她,面露微笑。
周言板着脸,不吭声,暗地里怦然心动。那感觉像是第一次经过一棵桂花树,那么高大而沉默的树,那么茂密而肥厚的叶子,那么小而不起眼的花,却有那么轰轰烈烈的香气,让她醺醺然了。
一到家,周言就抱着狗一顿亲,“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儿子了。”
狗睁大眼睛和善地望着她,然后扭头一口咬在她下巴上。她吃痛松开它,狗快活地撅着屁股跑了。她多少明白这是个叛逆期的儿子。这倒不妨碍她的窃喜,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就忍不住给梁季迁发消息,“我觉得我的初恋也喜欢我。”
梁季迁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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